第一百六十四章、一片傷心畫不成(2 / 2)

“難道我就不能隻是為了來看看你嗎?”

“可以。”

如泰山般的長軀徑直將她壓在身下,體內克製了許久的衝動因這句話而徹底釋放。這種感覺就好比關押了多年的猛獸,一下子得到自由,就會止不住的四處征踏。

曼辭隻覺渾身似著了火般,凝聚的汗水密布在每一寸肌膚中,時而被他拂掉,時而被他舔去,時而掉落在彼此的身上……

在某人即將攻掠城池時,柔荑忙抵住他的胸口,吐氣如蘭一笑:“告訴我,青茗在哪裏?”

這一招,還真是……

某人無可奈何一笑,汗津津的輪廓來回蹭了蹭她的清容,旋即咬上那雙雪白如玉的耳朵:“小丫頭學壞了?”

“因為師父教得好呀。”

她撐抵某人的下頜,不讓他再靠近自己,委屈撇了撇嘴,“你答應過,隻要我想知道,你會一字不落的告訴我的。你要是敢言而無信,我就……唔……”

她掩著驚呼的唇,神色幽怨地看了眼某個趁她不注意就破門而入的家夥,交疊的汗水沿著肌膚滑落,在床榻上浸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澤。

日已落西山,萬丈霞光逐漸褪去炫目地色澤。氤氳的光圈在美如畫的巴黎街頭靜靜消散,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叩叩叩——

“達芙妮女士,是我,瓦拉。”

半晌才得到回複的瓦拉推門而入,瞥見神色倦倦的曼辭,頗有些慚愧道:“非常抱歉,讓你受累了。這是給你準備的晚餐,至於照顧金先生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曼辭打了個嗬欠,動了動幾近散架的骨頭,狠狠瞪了故作沉睡的某人一眼:“不必了,他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了。”

瓦拉一時有些怏怏。不吃晚餐,就見識不到他的手藝。見識不到他的手藝,就無法借話題深入了解她。無法深入了解,就不能追求她!

他撓了撓頭,選擇了一個最為笨拙的搭訕方式:“達芙妮女士,你手上的戒指真好看。”

“哦?是嗎?”曼辭摩挲了兩下,旋即狡黠一笑,“戴來玩一玩。”

瓦拉頓時重震精氣神,興奮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結婚了呢!”

眼見二人正朝越聊越多的方向發展,某人極其合時宜的咳嗽了幾聲,打斷嬌妻如嫩狐狸般的小計謀。

“感謝上帝,你終於醒了。”

瓦拉在那裏喋喋不休的囉嗦,髣髴正在表演的小醜,可卻沒有一個人將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打翻了醋壇子的某廝:女人,適可而止!

雙手環在胸前悠哉撇嘴的女人:就不!快說謝謝我!

某廝揉了揉眉角,對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謝謝你。”

虛榮心被填塞得滿滿當當的曼辭,很快斂去嘴角的笑意,推了推鏡框,繼續偽裝淡漠:“既然金先生已經醒了,那我也該回去了。”

“那留下你的聯係方式或者我們加下聊吧賬號?”

“張愛華先生有我們老大的聯係方式。”

接下來,不管瓦拉怎麼繼續糾纏,都被曼辭四兩撥千斤給化解了,最後就隻能目送那道窈窕曼妙的背影漸行漸遠,難過得抽噎。

“她已名花有主。”

自家的嬌嫩鮮花老是這麼被人惦記,還真不是滋味。

瓦拉胡亂抹了把眼淚,眸眶汪汪:“有主怎麼了?還不允許別人暗戀了嗎?”

“他們深深相愛。”

“……”

“情比金堅,伉儷情深,互許白頭……”

瓦拉好不容易繃住的眼淚,被他這麼一刺激,瞬間像開了閘得水龍頭,嘩啦啦往下掉。

還沒離去的曼辭,側耳聽到這麼一番話,無奈又覺好笑。男人幼稚起來,還真是天下無敵。

夜色幽黯,空中徒餘寂寥又森寒的風聲。

盛青茗緊緊抱著阿茶,二人在這森林中走了一天一夜,渾身踉蹌,身體早已疲憊不堪。腳下一崴,支撐不住的疲憊瞬間湧上整個腦袋:“阿茶……”

她借著微弱的月光查看阿茶的情況,煞白的臉色驚得臉色大變。阿茶從頭到腳都是冷冰冰的,髣髴將他丟進了冰窟中,被同化之後,再沒有絲毫溫度。

焦灼的情緒占據了盛青茗的心扉,她不停給阿茶揉搓身體,甚至以親吻來傳遞熱量,得到的結果都不盡如人意。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就在她手足無措之時,長在阿茶頭頂的嬌嫩花朵忽然透出一縷奪目的光亮,金燦燦的光圈籠罩其中,氤氳了她的視線。

“笨蛋!”

誰?誰在說話?

盛青茗抱緊阿茶,警惕的雙目如雷達般掃向四周,做出隨時準備攻擊的嚴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