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櫃怎麼樣?”
“可以。”
“梳妝台呢?”
“隨你。”
“床單和窗簾用什麼顏色比較好呢?”
“隨你喜好而定。”
大包小包買得差不多後,齊瀟瀟忽然透過玻璃櫥窗,被一張粉色的夢幻蕾絲大床所牽引。雪白的絲綢髣髴嬰兒嬌嫩粉撲的皮膚,絲滑又柔軟。沿邊雕刻著一幅淡淡地水墨畫,國風立現,唯美又富有才情。
導購員也是一名中國人,她充分運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整張床誇得天花亂墜,終於成功說服了齊瀟瀟。
“你喜不喜歡?”
她下意識朝身旁的男人看去。
今日的他,褪去往日嚴肅淡漠的警裝,牛仔褲搭配白T恤,幹淨利落又成熟穩重。察覺她別過來的視線後,不著痕跡將手機送回兜裏:“你喜歡就好。”
“不愧是一位疼愛太太的好先生。”
導購自認為是火眼金睛,那討好的架勢,可說得她口幹舌燥,嘴唇都快要抽筋了。
先生……和太太……
齊瀟瀟偷偷覷了他一眼,唇角止不住上揚,心口的脈搏接連不斷的在怦怦跳動。
“老大——”
一急匆匆的身影跑了進來,雙手撐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那、那個家夥……”
廣自貞眉頭緊鎖,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說清楚!”
“他、他被無罪釋放了……”
這下,可麻煩了!
三天前
“羅伯特,快、快去把暖氣開了……”
“發什麼神經,六月酷暑,要開也是開冷氣。”
“你才是不想活了……”大衛摩挲著雙手,凍得滿臉蒼白,哆嗦著身體朝前覷了眼,“這倆人一碰上,就像極了針尖對麥芒。”
羅伯特有氣無力斜靠在他身上,那哀怨的模樣,好似一隻悶悶不樂的蜜蜂:“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卻好像已經大戰幾百回合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些個無辜的人就快要陣亡了。”
二人正對麵,一警一犯相對而坐,未語已自威。廣自貞推了推麵前的文件,立馬心領神會的羅伯特將它擺放在齊永麵前,戳了戳右下角某個地方:“簽字認罪吧。”
齊永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罪?”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於找到事情做的大衛朝他麵前的桌子就是一掌,“齊小姐家的監控攝像頭拍得一清二楚,你還想抵賴不成?”
齊永掃了兩眼冷冰冰的手銬:“廣警官,你們打算……屈打成招?”
“你個rubbish(垃圾),給你幾拳也是替那些受到侵犯的女性出氣!”
羅伯特氣不打一處來,揪起齊永的衣領正欲往下揍,卻被廣自貞強大的氣場所震:“住手!”
緊接著,又將沉冷的目光移向齊永,言簡意賅:“你的罪,法院判。”
沒想到這才三天,就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將這種人渣從監獄裏救出來。
幾片嫩黃色的銀杏葉從樹梢掉落,漂浮在空中,見證著這一場大規模的情景——齊永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上車,車子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已決然而去。
離開前,齊永似笑非笑地附在他的耳邊:“當你在決定幫一個人的時候,不妨好好調查他的一切,興許就有所收獲了!另外,轉告那個人,我與瀟瀟的關係,不是任何人都能破壞的!”
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