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變!”
荒舊破敗的廢墟城堡中,依舊是電閃雷鳴的夜晚。齊永掌中旋了個水晶球體,將消失幾人的蹤跡一並顯露出來。陰晦的光線映照在斑駁的牆壁上,也將陰笑的臉折射出詭譎的弧度,“這個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他逆時針旋轉手中的水晶球,驀然閃現出當年金逸崧和曼辭離開時的一幕,籠罩整個宇宙的幽藍光芒,強大又潤澤,強勢淨化那些為非作歹的陰翳,歸還了宇宙的一片祥和與安寧。
“你們想要世界和平?我偏不讓你們如意!”
籠罩在水晶球體上方的黑翳越積越多,越沉越濃,好似一條沾滿血腥的巨蟒,渾身是毒。它盤著身體,開始朝不知在昏迷在哪個角落的尚峻茂張開了血盆大口。
“不許動他---”
我從噩夢中被嚇醒,身旁陡然傳來一聲尖細又暴怒的嗬責聲,耳膜都快被刺穿了:“金蕊清,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我的麵前偷懶。去,門口罰站!”
冷風瑟瑟中,我頂著圓缽,缽內正燃燒著一炷香,薄霧隨風飄散。裏屋內,還隱隱傳來岑嬤嬤冷嘲熱諷的聲音:“......你們都給我記住,不論你們以前是什麼身份,到了我的手上,都必須得一心一意打磨自己的繡工。那些妄圖一蹴而就的人,倘若沒有那個心思,就給我趁早滾蛋......”
我聞言,隻一笑置之。早就料到蘇綠漪將我和白羽帶回繡坊,是不會讓我們清閑下來的。
第二天一早,她便派人將我和白羽分別送到了岑嬤嬤和離嬤嬤手中。這位岑嬤嬤,因刺繡的功夫天下一絕,活計也是出神入化,時常給皇宮貴族的格格和阿哥們縫製衣衫。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辭去了如此前程似錦的工作,無人知曉她的去向。至於為何出現在蘇記繡坊,更是無人得知。
當然,因其斂去原來的麵目和聲音,繡法又刻意進行了修正,自然無人能夠猜出她的真實身份。我不知道蘇綠漪為何要將岑嬤嬤的真實身份告知於我,但手中握了點東西,總會好過一些。
“密斯密斯......”
似乎有清脆的鳥叫聲,我沿著聲線看過去,是躲在假山後的白羽正在朝我招手。
她放下果盤,取下我的圓缽:“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出氣。”
白羽不擅繡工,卻有一個過目不忘的好記性,被派去管理繡坊的倉庫了。
“不用了,”我拿回圓缽,薄薄的霧氣在我們之間遊走,又被我重新端放在頭頂上,“在該下功夫的時間偷懶,被處罰很正常。”
白羽頓了下,當即領會了我的意思:“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裏屋內的腳步聲逐漸臨近,我朝白羽使了個眼神:“晚上回去跟你詳聊。”
鎏金色的光澤一躍上地平線,透過層層白雲,灑落如金子般的點點光縷。很快,映照出一座巍峨高聳的皇城,皇宮內院之多,壯麗又雄渾,好似盤踞在東方的一條神龍,渾身閃爍著金光熠熠的鱗片。
日晷漸次出現光澤,弧線順時針移動。
早已候在午門外的大臣們,按照職位高低,井然有序排列,持立的身軀如鬆柏。
幾名身著淡藍單色布衫的太監,短靴在地板上悄無聲息摩挲。片刻,午門應聲開啟,而之前的太監便俯身跪拜在地,直到諸位王公大臣進入乾清門。
其中一名太監,斜著眼偷瞄了幾下,被身旁胸前紋繡了隻蝙蝠的太監拍了好幾下,厲聲警告:“不想腦袋搬家,就給我老實爬著!”
路博文扶正被拍歪的腦袋,滿臉不悅。可為了保命,不得不做這種卑躬屈膝的動作。
這個皇宮,還真是吃人的地方。
鑲嵌著鎏光的龍椅上,持身坐著一個二十歲不到卻已擁有整個清朝江山的尊貴君王。一雙劍眉高挑,端著一張臉,未語,氣場已震懾整個乾清宮:“今日,眾位愛卿有何事要啟奏?”
“臣,有本要奏。”
一個花白胡子老頭從左列隊伍中站了出來,手中端著一份奏折,高舉過頭頂:“臣請命,願以微薄之軀,滅之以豺狼虎豹,還黎明百姓一個太平。”
吳三桂早有謀逆之心,倘若不再其未成氣候之時處置他,必會留下禍患。
“索尼,你的宅邸可是在京城的最寧靜的一片區域裏,何時不嫌麻煩,遷至了海邊?”
與索尼嗆聲的,正是左翼前鋒營統領諾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