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緊抿唇角,作出一副有話講的反對架勢。我忙湊上去給了他一個香吻,嬌嗔著撒嬌:“行不行嘛?”
喉頭上下滾動,開始割地賠款:“好。”
“最重要的一點,你永遠不許說‘不要我’三個字,就算是我再怎麼鬧你,你也不許氣急敗壞說出來!”
“......”
沒得到保證,我還琢磨著如何讓他屈服,就被這廝直接將我扛起,丟到了床榻上,“答案很長,我準備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你準備要聽了嗎?”
“我......唔......”
雙手被撳在頭頂,帷幔晃動間緩緩垂落。渾身燙如火山,還有繼續加熱的趨勢。
我咬著被角,被身下一股又一股的熱流衝擊著,眼前閃過一抹非黑即白的畫麵,髣髴天地間就隻剩下了它們。偶爾脫了力,像找到水源的魚兒,努力想要朝前遊去。可沒幾秒時間,被一雙燙兮兮的臂膀攏緊,繼續‘埋頭苦幹’。
在夫妻的博弈比賽裏,沒有誰輸誰贏,隻有彼此懂不懂得包容與理解,再相互磨合的道路中,彼此攜手共進,共同譜寫一首浪漫又抒情的小情歌。
與此同時的某個山穀,霧靄遍布且森冷可怖,山底深不見底,隻有偶爾投射下來的些許光亮,隱隱散發著幽光,一圈又一圈從山頂映照進去,卻絲毫無法照亮裏頭的黑暗。
被琉璃抽掉了異能骨髓的明玉,虛軟無力趴在冰冷的石頭上,正不遺餘力的找尋掙脫淩冽長繩的辦法。
可這條長繩,好似專門用來對付她的那般,不論她如何掙紮,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不遠處是狼嚎的叫聲,還有獅子追擊獵物時發出的嘶吼聲。這樣子下去,別說找金蕊清報仇,就連活下去都會成為問題。
“想要重見天日嗎?”
一輕飄飄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誘惑力。
明玉心頭一顫,忙朝四周掃了一眼,並無人影的痕跡:“誰?是誰在說話?”
一道暗光閃過,整個山底頓時彌漫開白茫茫的霧靄。
“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活那麼久嗎?”
又是那道聲音。
明玉喘著氣,眼底滿是提防:“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完全靠我自己的本事。”
“你錯了!”聲音又換了個方向,“要不是因為你體內曾擁有過曼辭的異能碎片,你壓根活不到今日!”
“曼辭曼辭又是曼辭,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如此偏愛她,她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們對她如此念念不忘?”
“她有的東西,你永遠都比不上!”
“我不信!”
明玉不斷叨念著這句話,嫉妒得發狂的瞳孔逐漸變成了赤眸,‘啪啪啪’幾聲,長繩被暴力掙斷。
“去,找到琉璃,再助他一臂之力!”
被霧靄操控了心智的明玉渾身黑翳,神情呆滯,瞬間從山洞的天口飛出,撞碎了投射而下的暈白流光。
許久不曾入宮,心頭竟生出一種膽怯。既作為一國公主,又是外命婦,在除夕家宴上自然免不了與宮內人接觸。思及此,自然少不了惆悵。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入宮。如此,便不用舔著臉與一大堆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打招呼,還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無傷大雅。”
路博文再次托了托胸前的兩個大柑橘,尖細嗓子,還學著女人扭臀擺手,著實滑稽又好笑。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欲將他打一頓的衝動:“路博文,你知道為什麼這多年,你老是追不到嚴格嗎?”
“為什麼?”
興致一來,路某人忘了此刻身處何地,徑直越過我,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
瞥見宮中各處走來走去的眼線,我趕忙朝他咳嗽了兩聲。幸而這家夥還算機靈,將我掉落在地的手帕撿起來:“公主殿下,請收好。”
接過手帕的當口,我忍不住吐槽他:“因為你長得太醜了。”
“......”
一路上,倒是見過康熙新晉的幾個嬪妃和貴人,模樣和家世都屬上乘。古代的皇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勞心勞力,卻也享盡了齊人之福。
換作現代,奉行一夫一妻製,哪個男人結婚了還敢在外麵偷腥,不僅會被街鄰四舍笑話,還會被老婆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走不動了,我們到前麵的涼亭裏歇息一會兒吧。”
反正時辰尚早,被宣召進宮的內、外命婦多不勝數,晚些去拜見也沒有關係。
自上一任皇後過世後,康熙便再也沒有冊立皇後。加之太皇太後身體抱恙,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參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