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
德清一掌拍碎麵前的桌子,青筋暴突,“這個女人賞你們了,隨你們怎麼做,留口氣就行。”
如傀儡般的眾人動了,可卻不是朝向我,而是她:“你們做什麼,是對付她不是我!住手,你們這群無腦之人!”
一雙凶狠的手掌捂住她的嘴,掃開餐桌上的多餘物,將她摔在上麵。很快,裙子被當作布條撕碎,一群人一擁而上,上下其手。
走出咖啡廳時,迎麵吹來的風感覺如此清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我深深眷戀這樣的氣味,歎息:“多行不義必自斃!”
齊永一向生性多疑,加之德清恨我入骨,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倘若一不小心,我在她手中一命嗚呼了,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費了。
這就叫什麼?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手中的文件袋被我扔進了甬道旁的垃圾桶中,裏頭什麼東西也沒有,我隻是在試探她,沒想到賭贏了。
“你這次冒的險真的大。”
廣自貞忽然從路中央走出來,眉峰銳利,生氣的時候跟某人有些像:“要是不成功,不是還有你在嗎?”
“清兒,你——”
“要是我這條魚兒不上鉤,我身邊永遠都會處於危險之中。”被樹葉剪碎的光線灑落在我的身上,泛著金色又奪目的光,“廣叔叔,我不敢拿他們的性命冒險。”
廣自貞垂著眸,沒再說什麼。
我掏出一封道歉信:“安排一個可靠的人,將它刊登出來。”
峻茂哥哥要做的事,我來替他走完最後一步。
“你接下來去哪裏?”
我揮了下手,頭也不回:“看峻茂哥哥的比賽。”
從他初賽到複賽,都沒看成,這次說什麼也要去欣賞一下我男人在賽場上的英姿。
第二日,有人報案,在克裏比斯街頭某間著名的咖啡館,某紅酒集團的女兒被人LJ,最後咬斷舌頭自盡。隨後,新聞上又PO出她因惡意中傷校友而發出的道歉信,被無數人譴責,緊接著就是他當年故意收購帕圖斯紅酒的照片,生產流水線的照片也隨即泄露出來,瑞林集團的股票登時一落千丈。屋漏偏逢連夜雨,有人還將此女的交友圈曬出,原來是得罪的人太多,導致受到了報複。
不久之後,瑞林集團也麵臨倒閉,曾經輝煌一時的蘇克明到死才明白,人的一生都是在因果循環中度過的。
一如過去一般,這遙感技術的比賽從不對外開放,隻有專業的評審和參賽選手才可以進入。嚴格照例不接電話,沒關係,縱使泰山在前,我也有辦法將它挪開。
再次裝扮成裏頭的工作人員,輕而易舉混進了賽場。左拐右繞的,路標又看不懂,隻顧迎頭就走,都半個多小時了,最後居然回到了原地,求我此刻的心理陰影麵積。
許是老天爺可憐我這路癡得可怕的本事,降下救星;“你在哪裏?”
那端沉渾的嗓音如山澗的清風,將我淩亂的心緒撫平:“就......就在家......”
當然不敢告訴他,不然就沒有驚喜了。
“不過你不是在比賽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再次重新研究一下路標,發現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現在是午飯時間。”
他如是說。
我心不在焉應了聲,半坐在台階上,用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逐漸理清楚路標上的脈絡:“你慢慢吃,吃完就專心比賽,慶祝的大餐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哦?我倒是想聽一聽是什麼樣的大餐?”
這人,又開始翹尾音了,弄得我心頭止不住的發癢,一陣酥麻輕軟,費了好大力氣才沒被他的美色所獲:“到時候就知道了。”
“可我現在就想知道。”
發頂落下一溫熱的手掌,指腹輕柔摩挲著我的發絲,舒服極了。我欣喜回眸,撞進了一雙寵溺的深瞳中,不管不顧撲進他的懷中,不斷汲取專屬於他的氣息,眼眶泛紅,嗔怪他:“哪有你這樣耍賴的。”
“誰讓我的耍賴,隻針對你呢?”
貼著耳根的低沉聲線顫動著我的心,起伏中,好似被柔軟的大掌捧在了手心。
“想我嗎?”
都兩個星期沒見了,怎麼能不想?我極其快速點點頭,坦然承認。這是我男人,想就直接說,有什麼好害羞的?
還想繼續賴著他多說些話,身後傳來好幾聲調侃,英文中夾帶著各種口音。
“難怪他剛才沒理我們,原來是妹妹來了。”
“誰說隻有剛才,一直都沒理過我們。”
“小姑娘喬裝打扮的本事不錯,連被稱為火眼金睛的門衛大叔都被你騙過了。”
我掃了眼自己身上的大媽裝扮,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笑了。
“更正一下,”幾乎沒同他們說過話的尚某人難得動了下金口,“這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