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資料我放這了,我就……先走了?”祁憐聽著外頭沒了動靜,又覺得躲在房間裏這種事太過愛昧,於她的身份來說太不妥當。
賀言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好似沒聽見她的話,“幫我倒杯水。”
以為對方會拒絕,卻隻聽見極輕的腳步聲,不多說,一杯溫蜂蜜水就遞到了賀言手邊。
賀言喝完後才發現水的味道不對,他不喜歡蜂蜜甜膩的味道,可因為喉部的不適被母親逼著每天喝蜂蜜水,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
隻是自從他母親走了以後,那罐蜂蜜就一直沒再被打開過。
“需要再給您倒一杯嗎?”祁憐試探著問,不知怎的,她好像從男人身上品出一分落寞的味道。
賀言擺擺手,身體往後一倒躺回沙發,連氣息都輕了,安靜的讓祁憐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你想留在賀氏嗎?”賀言突然開口,隻是單純的好奇。
對於職場新人來說,賀氏絕對是一個最好的發展環境,相信祁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的。
而後祁憐的重重表現,卻讓賀言覺得她似乎對賀氏有些不滿,或者說對他不滿。
每天在辦公室不顯山不露水,沒有職場新人想要表現自己的衝勁,反而在可以收斂自己的鋒芒。
他真的有點好奇。
“賀氏是大多數人擠破頭都想進的地方,我很榮幸能來賀氏工作。”祁憐回答的中規中矩,挑不出錯。
大多數人,賀言咀嚼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一針見血的指出,“這大多數人裏,包括你嗎?”
“當然。”祁憐說這話違心的不行,雖然她是真的不想留在這,可那也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她怕自己嘴裏說個“不”字出來,就被賀言成全了,把她給請出去。
沒有賀氏的高工資支撐,恐怕還沒等她重新找到工作,就要餓死在街頭。
而且依著她的了解,那樣可能更會激發賀言的興趣,也可能徹底惹惱他。
到時候他一句話,恐怕也沒其它企業敢雇傭自己,到時候更不好辦。
“難道是我工作上出了什麼紕漏,讓您不滿嗎?可是連麗薩姐都說我比一般的新人做得好,您為什麼……”祁憐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能力不足還自以為是的員工。
曾經有一個員工自視甚高,不服從人事部門的決定而跑到賀言辦公室大鬧,最終……怎一個“慘”字了得。
想起來就令人唏噓不已,祁憐隻是想安安靜靜的活到壽終正寢,不是想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
和祁憐聲情並茂的演出不同,賀言從始至終都在以同一個表情看著她,倒是讓祁憐先心虛起來。
“滿意,我很滿意。”賀言不鹹不淡的開口,緊接著又扔出一個重磅消息,“所以我不僅要提前結束你的實習期,順便給你升一級。”
啊勒?祁憐腦子有點跟不上對方的思維,接下來的劇情發展走向不是應該她被訓斥,然後被告知實習期結束就可以另找下家。
然後她再表達一下遺憾,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退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