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之所以對那邊的天氣知道的那麼清楚,完全隻是因為自己記性好,他不會再去找那個女人了。
這一段感情糾纏了太久,不應該繼續成為他的羈絆。
往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生活還得繼續,他理應向前看,而祁憐就是這麼巧合的,在這個時候闖入他的生活。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倆是天賜良緣呢?
這些話,他不打算對祁憐說,他怕嚇走這隻膽小的貓咪,且先讓她自己在外麵野一會。總有一天,她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如果發現不了……賀言看著對方娉娉嫋嫋的背影,想: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住院部內,某間病房外。
祝萱接到一個從海外打過來的電話,她猶豫了一會沒有接,掛掉。
對方卻一直打過來,大有她不接就不停歇的意思。
“喂……”
電話那頭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媽,我想回來了。”
……
祝媛掛斷電話以後麵色不佳,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摳進畫布裏,“刺啦”一聲,在還沒完成的畫作上平添了一到口子。
躺在床上做模特的男子慵懶起身,抓過浴袍披在肩上,走過來親了親女人的嘴角。
“哦,親愛的,這幅畫不能用了,我是不是還得繼續在床上躺幾個小時?”男人說話時也不願意離開她的嘴唇,手掌也不老實的搭上她的腰。
祝媛把手機扔到地上,解開自己的頭發,給予對方更加熱烈的回應。
“我們華夏人有句話叫做‘破鏡重圓’,更何況隻是一幅畫。”祝媛臉上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往男人耳朵裏吹了口氣,“親愛的,過幾天我回去看望我的母親,你不要太想我。”
男人一聽不樂意,“祝,你還會回來嗎?”
祝媛捧住他的臉,“當然,你在這,我怎麼會不回來呢?”
男人這才高興了,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畫架上的顏料倒了一地,在地麵上砸出一幅五彩斑斕的畫卷。
……
祁憐正式開始上班已經好幾天了,企業除了年終就是年初最忙,得在元旦前製定出年初計劃,每個部門都雞飛狗跳的不得停歇。
麗薩剛掛完一個電話,把一疊厚厚的資料交給祁憐,“你去把這些交給新來的營銷部總監,再去通知一下各位高管,半個小時後開會。”
這些小事若放到往常,其實並不用祁憐去做。
她此去的目的一是為了表達對新來的營銷部總監表示歡迎,二來她是去催促那些部門的工作進度。
若是沒有人去催他們,一份計劃書都不知道會被拖到什麼時候去。
祁憐抱著那一遝資料有些吃力,用膝蓋頂了頂才抱穩,“新的營銷總監上任了?怎麼人事部沒有提前通知?”
麗薩按了按太陽穴,歎了一口氣,“據說是從海外調回來的,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興許會來個國際友人!現在組織派你去拆封這個禮物,希望你不要辜負組織的信任!”
這個年麗薩過的好像很滋潤,連接連幾日的加班熬夜,也都沒能讓她臉上的光澤淡下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