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表示理解,並且很給麵子的說:“我一定會把這幅畫好好珍藏,絕對不辜負……作者的一番心意。”
再聊下去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祝媛也怕再發生相同的事,便找了個借口先離開。
威廉姆微笑著目送她離開,對身邊的人說:“賀言,你身邊已經有了一位這麼優秀的女性,要好好珍惜才行啊!”
“威廉姆先生,對我的私生活好像很感興趣?”賀言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您慢慢欣賞,我還有事。”
他哪裏有什麼事,隻是在找祁憐,繞了展示廳走了好幾遍,卻連祁憐的半個影子也沒看見。
“看見祁秘書人了嗎?”賀言隨手攔了個工作人員,對方倒還真的知道她的去向。
賀言從樓梯上去走了沒多遠,就真的看見了祁憐的身影。
他剛想出聲,就看見對方的麵前還站了個小姑娘,想了想,還是沒去打攪。
“賀言哥哥,原來你在這,我還帶著常大哥找了你好久!”祝媛帶著一個人也往樓上走,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見的常穆。
祝媛提著裙擺往樓上走,她不明白賀言為什麼要把自己支開,往回看了一眼,那兩人看起來也是相談甚歡,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心裏頭想著事,沒看路,撞上從前頭走來的一個人。
許清雅剛見到祁憐,還沒說幾句話,對方就說有東西給她,讓自己在這裏隨便走走等她一會。
沒想到她沒等到祁憐,卻見到了她的雇主。
祝媛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時,倏然就變了臉色。
“你怎麼在這?”
許清雅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出票給對方看,“我是來看畫展的。”
“看畫展?”祝媛奪過她的票,質問,“你來這是想幹什麼?是誰讓你來的?”
對於祝媛來說,許清雅是最見不得光的存在,也是永遠都不想再見到的人。
許清雅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您放心,這是同學叔叔給我的票。況且,這裏除了我們兩個人,沒有人知道你跟我做了什麼交易。我是來看畫展的,僅此而已。”
她不想祝媛知道是祁憐讓自己來的,不然依照對方的性格,恐怕會為難祁憐,這也是她不想讓祁憐知道自己和祝媛有什麼關係的原因。
“僅此而已?”祝媛的麵容有微微的扭曲。
她往樓下看了一眼,兩人所處的地方隱蔽,底下的人是看不見的。
祝媛左右看了看,把人拽到走廊盡頭的消防通道裏,順便拿了個拖把抵在門上,以防有人突然過來。
許清雅冷眼看著她做這一切,覺得好笑的很,“您這麼緊張做什麼?就算是被人看見,也沒關係的,反而你這樣……”
“啪”又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力道很重,打的許清雅耳朵裏嗡嗡嗡的,連對方在說什麼也聽不大清楚。
祝媛掐著她的脖子把人推到牆上,手指甲嵌進小姑娘薄嫩的臉皮裏,咬牙切齒的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僅此而已?你看到今天來的那些人了嗎?看到那些人在看你的畫,心裏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