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血液交換(1 / 2)

“意外啊。”祝萱聽完點了點頭,突然站起來,竟然朝兩位小輩彎了腰。

“祝媛是我的女兒,這丫頭從小就不省心,給你、給你們都添了不少麻煩。是我沒教好她,作為母親也隻能替她向二位說句——對不起。”

周恒覷了賀言一眼,即刻上前把人扶起來,“萱姨客氣了,祝媛跟我們半個妹妹一樣,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客氣話,這完全就是客氣話!

周恒打小就沒把她當作妹妹看待過,後來她跟賀言在一塊,兩人聯係雖多了些,卻也沒怎麼把她當回事。

對她的尊重裏,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賀言。

至於賀言,兩人既然是以那樣的關係在一起生活過,做妹妹的這種鬼話……不知道賀言是怎麼想的,反正周恒是不信。

倒是祝萱,人好事不多,還拎得清現狀,為人十分的知情知趣。又跟賀言母親有層關係,勉強也算是半個長輩。

那會賀言跟她女兒在一起時,這一位便是不看好,也阻攔過,雖然沒攔成功吧。

祝萱直起腰,推開周恒的手,一字一頓道:“她這次回國我起先不知道,我也確實不想讓她回來,當年無故辜負了賀少,她實在也是不該回來。”

既然提到賀言,那他就不能再沉默,“萱姨,阿媛不會有事的,有什麼話等她好了我們當麵說。”

祁憐撐著牆壁緩慢的走過來,她看著手術室外那盞鮮紅的燈,就不敢再靠近,隻是站在遠處等候。

是生是死,她總是要知道的,該她承擔的責任她也是逃不了。

她是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才過來的,在看到那位母親在向賀言彎腰祈求時,她卻好像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猛敲了一記。

很疼,卻沒有人再來問她一句“你疼嗎”。

有母親疼著的人跟她這個孤家寡人,到底還不一樣的。祁憐抿了抿唇,把鼻子裏泛上來的那點酸意,使勁給壓了下去。

哭是為了給別人看的,讓別人來心疼,她已經沒有那樣的人了,還哭什麼。

周恒眼睛尖,瞧見了在牆角的人,許是不想讓她出現在這,所以他一直在向祁憐擺手。

他的動作有點大,賀言沒辦法當作看不見,“她想來就來吧,攔什麼?”

祁憐來時正好聽到那位長輩說最後一句話——“等她醒來,我會帶她走,您放心。”

祝萱也看到了祁憐,還對她笑了笑,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話,“這個小姑娘,也是個招人疼的,比那丫頭好。”

等她醒來帶她走,前提也得是祝媛能活著出來才行。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出來的不是醫生也不是病人,而是一個護士。

“病人家屬在哪?病人家屬在嗎?”穿著防護服的護士滿頭大汗的拿著個東西跑出來。

祝萱也是醫護人員,自然知道對方拿的是什麼,當即臉色就變了。

賀言走過來,“我是病人家屬,有……”

“不。”祝萱推開他,直接伸手,“給我吧,我是她母親。”

小護士愣了愣,叫了聲,“祝護士長,裏頭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