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周恒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出口,不僅是賀言,連祁憐都有點懷疑。
“敢問,你還做了什麼?”賀言想起監控器的位置,驚道,“你把監控器給拆了?”
周恒猛點頭,“對,沒錯!”
瞧著他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賀言更加疑惑了。這廝的身手幾時這樣矯健了?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周恒是有點恐高的,小時候可是連個牆都不敢翻。
雖說這廝可能衝冠一怒為紅顏,逼急了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不過……賀言還是覺得爬樹這事他還是做不來的。
繼續逼問了幾句,周恒這廝才吐露實情,原來爬樹的不是他,而是半路拉來的一個幫手。
“那威廉姆先生,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祁憐發出質疑。
“這個……”周恒撓撓頭,眼神開始躲閃。
賀言眯了眯眼,沉聲道:“周恒,說實話。”
監控器安在樹上,那樹又高,他害怕又嫌髒,便拉了一個同自己一樣的閑人去幫忙。
威廉姆三兩下就把監控器的線路給毀了,想下來的時候突然不知打哪跑了條惡狗出來,嚇的周恒花容失色拔腿就跑。
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更何況還是個特別討人厭的男人?
周恒起先還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應當,卻看見賀言的臉色一分分地黑下去,再黑一點可能天上就要立即打雷下雨了。
他眨眨眼,“阿言,人家好怕怕哦,你都不來安慰人家的嗎?”
“你把他一個人撂在那,自己跑回來了?”賀言步步逼近。
周恒往後退一步,“我怕狗的,你忘記了?”
“周恒,去把人帶回來。”賀言自認為已經很好言好語了,怎奈何對方還是不肯聽話。
“我不去,那有狗!”周恒退無可退了,彎下腰從旁邊溜走,躲到祁憐身後,雙手合十哀求道,“祁憐妹妹快救我!”
理論上來說周恒算是自己的恩人,她是應該替對方說兩句好話的。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呢,就已經接收到來自賀言的眼神警告,權衡之下——“周少,我有點頭暈,先回病房躺著了阿!”
“那我……”周恒傻眼。
祁憐隻有四字奉上,“自求多福。”
周恒自知無法逃出生天,隻好仰麵長歎,“祁憐妹妹真是好狠的心,然而我對你的愛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下輩子,我們再續前緣!”
“下輩子也輪不到你!”賀言大怒,一聲慘叫起震驚四座。
周恒,卒。
病房內靜悄悄的,隻有各種醫療儀器的微弱聲音在此起彼伏。
祁憐在沙發上坐的端端正正,很有些拘謹。
祝萱聽著外頭人在吵嘴,嘴邊有一絲絲淡笑,關上門又去看了一眼自家女兒,回來時捧了杯水。
“姑娘,別緊張。”祝萱把水遞過去。
祁憐立即站起來雙手接過,“您客氣了。”
隻見過兩次的人,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硬要說有什麼不一樣,大概是對方的身份讓祁憐覺得有些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