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門往裏看去,裏頭一片燈火通明觥籌交錯,沒人有心思注意到外頭的動靜,祁憐就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巧的被這個小丫頭瞧見了呢?
俗話說冤家路窄,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今天能在這出現的,除了主人就是客人,你說我是誰?”祁憐覺得對方隻是刁蠻一些,應當不會跟自己動起手來吧?
雖是這麼覺得,但她還是忍不住在找四處有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以防萬一起了肢體衝突,自己能趕緊走人。
“看什麼呢你?”常秀尖尖的下巴抬起來,用鼻孔看人,“沒見過這麼大的園子吧?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我們倆是一樣的嗎?客人?可別搞笑了,我們家怎麼會邀請你這樣的人?”
她從小順風順水的長大,自小就沒受過什麼委屈,所以上次的事一直被記到現在。
正想什麼時候再去找回場子,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去呢,祁憐就先撞上來了。
誰的地盤誰作主,腳下的這塊地可是姓“常”!
在祁憐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那麼些諷刺的話雖難聽,卻不值得放在心上。
見對方完全沒有回應自己的想法,常秀覺得自己被輕視了,那火氣“噌噌噌”的就往上冒。
“喂,我跟你說話呢?沒聽見,還是聾了?”常秀是一個麵目清秀的小丫頭,隻不過一張臉被往成熟美豔的方向去打扮,整個妝容看下來,與本身的風格是十分不搭調的。
臉被化成這個樣子,若是氣質上佳,倒也可以彌補一些。
隻可惜那一張嘴唇也被塗成葡萄紫,臉上又用了過白的粉底液,眼妝用的又是時下流行的紅色,一張臉上那諸多的顏色彙集在一起。
這又是在室外,光線不太好,幽暗的光線籠罩下來,這張臉都泛著淡淡的青色。
祁憐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目光從對方臉上移開,若是再多看一會,隻怕自己今晚回去要睡不著覺。
“我是陪賀少來的,您若有疑問,不如去問他?”祁憐提著裙擺往旁邊繞行,“請恕我先走一步。”
“你是表哥帶來的人?”常秀記起上次賀言就是為了她,才對自己那麼凶,心下就更不舒服,“嗬,早聽說現在的小秘書啊為了升職,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也知道表哥他很有魅力,但你以為他能看得上你這種人?”
祁憐皺了眉,語氣不悅,“常小姐,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被賀少聽見了,隻怕要不高興。所以,還請你慎言。”
“拿表哥來壓我啊?哦喲,我好怕哦!”常秀掩著嘴笑,眼神裏滿是輕蔑,“像你這種女人,我們都不知見了多少了。表哥能被你迷惑一時,還能被你迷惑一世?可別天真了,況且你應該知道啊,他的正牌女友是那個姓祝的!”
祝媛的存在不是什麼秘書,稍微跟賀言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
常秀用“那個姓祝的”這種稱謂提起她,就表示祝媛也是不被放在眼裏的。
雖不喜歡祝媛,常秀卻覺得,跟眼前這個女人比起來,還是祝媛好一點,起碼人家知情識趣啊!
打嘴仗不是祁憐擅長的,罵人的話也說不出口,而常秀純粹就算來找茬。麵對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祁憐還真的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