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猴,我怎麼耍?”祁憐冷聲,“放手!”
祝媛攥得更緊了些,“不放,你又能怎麼樣?快說,賀言是不是已經回來了,是不是你故意攔著,不讓我見他?”
她的雙目赤紅,跟隻被踩著了尾巴的野貓一樣,張牙舞爪的隨時準備朝祁憐的臉上撓上一爪子。
“他若是想來,我又怎麼攔得住?”
祁憐握著對方的一根手指,大力的往下掰。
祝媛吃痛不已,驚叫著鬆開了手,“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有什麼不敢?”祁憐覺得好笑,“做都已經做了,你還問我敢不敢?”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隻是把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還了一兩分回去而已,她這就受不了了,開始炸毛。
她若是真的把那些下流肮髒的手段奉還回去,不知道,祝媛到時候又會是個什麼模樣?會不會控訴她,是個殺豬的?
別說祝媛好歹也算是個人,便真的是一隻畜生,她也沒辦法狠下心把對方怎麼樣。
畢竟人和人,還是很不一樣的,不說以德報怨,至少不能同對方一樣,使出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那她們還有什麼不一樣呢?
“不過啊……”祁憐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你真的想見他嗎?想讓他知道,你在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即使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情分可言了,但祁憐知道,這個矯揉造作的女人,在賀言的心裏的形象一直都還算不錯。
也許是男人的通病,他們總是沒有辦法去辨別那些隱藏在美麗皮囊下的,卻早就已經肮髒不堪的靈魂。
祝媛下意識的搖頭,“不會的,他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絕對不會!”
這話說的頗有幾分聲嘶力竭,但事實不會因為某個人喊得大聲,就會改變的。
“哦?是嗎?你真的這麼確定?要不,我打電話告訴他一聲?”祁憐滿不在乎的笑笑,找出賀言的號碼撥打過去,“喂,BOSS嗎?我有件事要……”
“不!”祝媛大喊一聲,奮力的奪下她的手機扔到遠處的沙發上,使勁搖頭,“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做!”
她的情緒非常激動,也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麼,眼淚不停的流,活像個被流氓欺負了的良家婦女一樣。
祁憐,“……”
她就隻是嚇唬了幾句,還什麼都沒做呢!
真是搞笑,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找流氓來欺負人的自己,真的是……不像話!
女人的哭泣聲很讓人心煩,祁憐見到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就覺得惡心。
她當自己是誰?賀言嗎?做出此等姿態,是想要誰來憐惜?
祁憐抽了一張紙,忍著惡心蹲下去,替她把那兩串眼淚給擦了。
她動作很輕柔,語氣也算得上溫柔了,隻是稍微的有一點點不耐煩,“趁我還好說話的時候,趕緊閉嘴哦!再這麼作下去,惹得我煩了,可能真會一五一十……不,是添油加醋的跟BOSS報告這件事。”
祝媛的哭聲漸漸歇了,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不解的問,“你是、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