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還在暢想瑞雪姐妹和秦家兄弟結合後的種種,不少人則是覬覦起了水井裏撈上來的那塊肉。
有五官靈敏的,才湊上去看了一眼,就斷定道:“對,就是這個味道,昨天我去找秦忠借弓箭用,在他家也聞到了這個香味。”
“看來果真如秦忠所說,還真是白瑞雪給他的野豬肉呢。”人群中有人半是譏諷半是恍然的說了一句,頓時引來一陣哄笑。
緊接著,有關白瑞雪姐妹和秦家父子的傳言,也就越加坐實。
秦忠急的抓耳撓腮。雖然現在才初春,可他的額頭上盡是汗水。自家的兩個愣小子被嚼舌沒啥,可白家姊妹還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哪裏能容的下這些流言。情急之下,索性扯開大嗓門,衝著眾人吼道:“你們瞎說啥!俺們兩家清清白白,啥事也沒做。你們這麼說,分明就是想逼死她們姊妹。”
他這麼一說,肯定有人不答應,根本不需要秦氏授意,人群中立馬有人回嘴:“秦獵戶魔怔了吧。你們清白送什麼野豬肉?照你這麼說,咱們也是清白的,怎麼沒見你把野豬肉送給我們。”
“就是,要是想證明你們的清白,那就把剩下的野豬肉都給我們分了。分完了,我們保證不再說這件事。”
一聽到有野豬肉要分,人群中的騷亂頓時比先前更加激動。
一個個躍躍欲試,生怕聲音低了,野豬肉會分的少似得。
秦忠氣的滿臉通紅,卻又無計可施。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又不能動粗打人,難不成,真的把野豬肉分給他們,才能保全白瑞雪姊妹的名聲嗎?
眾人要求瓜分野豬肉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就連秦氏也跟著說話了:“瑞雪,這麼多年你雖說獨自帶著孩子住在小茅屋。可我們心裏都清楚,如果不是有你小姑三番五次偷拿家裏的東西接濟,你們恐怕早就餓死了。現在你得了這麼多野豬肉,想來你們也吃不完。這好東西要是放餿了,就浪費了,不如拿出來,孝敬了爺爺奶奶比較好。”
看見了眼前的好處,秦氏連說話都比先前客氣許多。
白瑞雪的心裏卻是清楚,說什麼孝敬爺爺奶奶。
雖說老院那邊已經分了家,可爺爺奶奶但凡手裏有什麼好東西,指定會被老二一家瓜分了去。這麼多年來,二叔二嬸仗著給白家生養了兩個男娃,在白家可謂是呼風喚雨耀武揚威。這塊肉就算全給他們,也砸不出丁點水花。
更何況,孝敬也得分時候,她自己都要餓死了,還有閑心孝敬旁人?
抬手阻止了秦忠想要分肉的舉動,白瑞雪說道:“秦叔,就算你把全部的肉都拿出來分了,他們也不會甘心的,保不齊還會說你藏私。至於我們,該承受的流言早就受夠了,反正都已經被逐出白家,在這茅屋裏過了這麼久,還怕這些。”
說著,她索性操起一旁的扁擔橫在胸.前,氣勢洶洶的模樣,將那些人嚇得盡數後退。
白瑞喜嚇得尖叫,秦氏則是有些慌亂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白瑞雪冷笑著道,“都有人上門來生搶豪奪了,我自然是要正當防衛了。二嬸還是小心點的好,不然待會兒棍棒無眼,傷到二嬸,可是你們逼我的。”
說著,白瑞雪竟然衝著前方用力揮舞了兩下扁擔。
呼嘯的風聲,嚇得人麵色大變紛紛後退,一時間還真沒人敢往前靠近。
白瑞雪的虎氣他們先前可是領教過的,搬出來和妹妹在偏僻的茅屋相依為命,村裏好些個心懷不軌的男人,想要摸黑爬她家門窗,都被白瑞雪用扁擔趕跑了。最凶殘的一次,前任村長家傻兒子的屁.股,還被白瑞雪用菜刀砍了個大口子。
那傻子被砍傷後,在村裏四處奔逃慘叫,這件醜事也因此鬧得人盡皆知。
如今看白瑞雪又要“發狂”,那些心存歹念的人,都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屁股,生怕上麵也被白瑞雪砍出一道血口子。
眼瞅著這些人就要被白瑞雪手中的大扁擔趕跑,人群後麵卻突然傳來一道無比憤怒的男人聲音:“發生什麼事了?都擠在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