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雪和路宥期衣錦還鄉的事情,很快傳遍了玉池村的每一個角落,而且大家還知道,白瑞雪竟然是由白縣令親自送回來的,那感覺更加的不一樣。
多少人都想看看白瑞雪如今是怎樣的風光呢。
不過白瑞雪可沒多少時間和他們寒暄,簡單的說了兩句話之後,就以趕路辛苦為由,要回去休息了。
白正還有點不樂意,委婉的和白瑞雪提醒了一句:“你這孩子,白縣令親自送你回來,你怎麼不識好歹。”
本來白正的意思是在維護白海天的麵子,偏偏對方不領情,連忙說:“不用不用,我也沒什麼事。打擾了郡主休息是我的問題,我這就走。郡主好生歇著,有事差人找我就好,我隨叫隨到。”
瞧瞧,白瑞雪不過是做了和碩郡主,就把縣令嚇得,在她麵前可謂是戰戰兢兢。
白正心裏覺得驚奇,在縣令走了之後,特地和白瑞雪私底下又問了一遍:“你真是皇帝冊封的和碩郡主?”
看來白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白瑞雪也不生氣,當著家裏親人的麵,將皇帝冊封的聖旨拿出來。
像是黃氏不識字,也湊在眾人跟前,急切的詢問:“上麵都寫了啥?是說咱們家瑞雪是郡主的事情了嗎?”
白正手裏捏著那張聖旨,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顫抖著手掌,又哭又笑的和白文哲等人說:“爹娘,你們看到了嗎?這是真的聖旨,咱們瑞雪的確已經是和碩郡主了。”
一旁的路閔臉上也是滿滿的激動,拍了拍路宥期的肩膀,笑嗬嗬的說:“好樣的,真是給咱們路家長臉。”
白瑞雪現在可是路家的兒媳婦,出去和人介紹的時候,也是要說一聲路白氏的。
那可不就是他們路家的光榮麼。
之前路宥期一個勁嚷嚷著,表示一定要娶白瑞雪回家。
他們隻是覺得兒子突然能有喜歡的人不容易,不如就這樣娶回來算了,也算是報答了當初白瑞雪救了路宥期一命的恩情。
隻是現在萬萬沒有想到,路宥期娶回來的何止是個媳婦,還是個了不得的金疙瘩呢。
如果不是有白瑞雪出神入化的刺繡手藝,他們家的路宥期就算在建陽鎮行醫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入得了皇帝和太後的眼。
用農家的話來說,白瑞雪這個女人,賊旺夫的。
和其他人的激動不已比起來,白文哲比他們卻是要冷靜許多。
饒是如此,這時候的他,也是在狠狠抽了兩口旱煙之後,才開了口:“瑞雪啊,你和爺爺說說,在京裏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你不過是一個繡娘,怎麼就能坐上郡主的位置呢?”
不光白文哲好奇,其他人的心裏也好奇呢。
周圍有出息的繡娘他們也聽說過,做的最好的,不過是在京裏的繡坊做了繡娘,賺了公家的銀子補貼家用,就算是頂了不得了。
可是白瑞雪呢,搖身一變變成郡主了,這也太命好了吧。
一旁的路宥期知道,白瑞雪現在還沒什麼心思說這些,便主動把“講故事”的重任,攬到了自己身上,當說到白瑞雪居然救了皇帝一命時,大家都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黃氏更是緊張的把白瑞雪拽到身邊,左看看右瞧瞧,緊張的問道:“瑞雪啊,怎麼皇家的宴會上還有那麼大的麻煩呢,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白瑞雪笑著搖搖頭,被人關心的時候,她的心裏暖暖的,愉悅極了。
“沒有,當時那個樓蘭使臣不過是因為我和子衿的本事太厲害,著急了,才做出了的出格舉動,並不是真的要對皇帝做些什麼。”
聽了白瑞雪的解釋,又看到她身上似乎真沒受到什麼傷,黃氏剛剛提起來的心,才稍稍放進了肚子裏。
一家人聚在一起說了會話,翟氏則是想起另一件事:“酡紅呢?她不是和你們一起出去的嗎?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聽了翟氏的問話,大家都不說話了。
其他人也猛然想起來,酡紅的確沒有和他們一起回來。
依偎在黃氏懷裏的小豆丁,昂起頭,和黃氏情緒低落的說:“奶奶,酡紅姐姐死了。”
“死了?”
這樣的話落在大家的耳朵裏,可是把他們嚇了一跳。
酡紅那孩子才十幾歲,身體也一直不錯,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難不成是因為忽然去了京城,水土不服染病了?
白瑞雪耙小豆丁說不清楚,於是撿能說的,和大家解釋了一遍:“不是因為生病,是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馬匪,酡紅是被馬匪殺死的。”
“馬匪?去京城的路途那麼近,怎麼會出現馬匪?”白正一臉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