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禹行?那是我大哥啊!”丘禹正憨笑著說。
這下子,很多事情都對上了。
難怪丘禹行總是明裏暗裏的幫助他們,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看來還是積德行善才能路路通啊。
白瑞雪一行人回去的行程,縣衙裏是最先知道的。
像是白海天,早就帶著眾多衙役候在城門外,遠遠看到白瑞雪等人的馬車過來,立刻敲鑼打鼓的迎過去。
“恭喜和碩郡主榮歸故裏。”白海天的臉上笑的和朵花似得。
說到底,白瑞雪是從他的管轄範圍內走出京城的,而且還成為了民間郡主,這得是多大的榮寵啊。以後借著白瑞雪的東風,他不飛黃騰達都難。
白瑞雪笑嗬嗬的和他們寒暄一陣,就問:“白縣令,我爹他們知道我要回來了嗎?”
“知道知道,下官一早就派人去告知了。”
事實上,白海天昨晚接到的急報,天不亮就起來召集人馬去迎接白瑞雪了。至於白家人,還是白縣令看在了白瑞雪的麵子上,清晨天色剛亮的時候,才派人過去告知的。
哪怕已經算很沉得住氣了,前去傳訊的衙役在到了玉池村白家老院門前時,白正才剛剛起床倒尿盆。
聽說白瑞雪不僅回來了,還得了那麼大的封賞,白正激動的連尿盆都忘記放,就要去牽那傳信衙役的手。
兩人尷尬的快要撞到一起時,才發現手裏的陶罐是多麼的礙眼。
趕緊放下洗手之後,又去拿了賞錢出來,算是謝過。
衙役開心的走了。
這下,玉池村再次炸開了鍋。
像是白路兩家更不必說,從得知消息之後,臉上除了興奮就是難以置信。
幾個月前還窮困潦倒的白瑞雪,轉眼間不僅成了太後和皇帝眼前的紅人,還當上了和碩郡主?
郡主是什麼頭銜,那可是隻比公主低一級的,平時也隻有親王的女兒,才有資格被冊封為郡主的。
她白瑞雪不過是農女出身,一朝竟是成了郡主,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白正在激動之餘,甚至悄悄想著,那自己豈不是和親王齊名了?
哈哈,不敢想,真是不敢想啊。
村裏的其他人得知了這件事後,和白路兩家的欣喜若狂比起來,多半還是存著懷疑的態度。
像是隔壁的秦氏和白瑞喜母女,就更加不願意相信了。
白瑞雪憑什麼能成為郡主?
就憑借她那得理不饒人的罵人本事嗎?
保不齊,是因為在大殿上把太後和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罵的兩位高位者血脈通暢,心裏暗呼——好特別,簡直從沒見過這麼有底氣,能罵人罵的這麼清新脫俗的女子了。
看她吵架的本事那麼強,不如就冊封給她一個“胡說郡主”好了。
說起“胡說郡主”,秦氏先是一愣,繼而被女兒的話惹得哈哈大笑。
白瑞喜也是止不住笑的花枝亂顫,連肚子裏的小寶寶,都被她笑的動了一下。
忽的,剛剛還放肆大笑的她,一下子就停下來了,仔細感覺著自己的肚子。
果然像是腸胃蠕動的感覺,又傳來了。
雖然很是輕微,卻是那麼明顯。
畢竟母子連心,孩子的一舉一動,她是最清楚的。
和其他人有了孩子的欣喜若狂不同,白瑞喜隻要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小寶寶,臉上的笑頓時就消散無蹤。
她這會兒的肚子已經顯出來了。
平日裏盡量穿的寬鬆一點,好不讓自己注意到那糟心的肚子,心裏不愉快。
諷刺的是,秦氏還時常勸她想開一點,免得胡思亂想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
對孩子不好?她壓根不想要這個孩子好吧!
偏偏她的自由又和孩子息息相關,別說不能安全生下來,哪怕生下來的不是男娃,她還是得滾回崔家去。直到給崔家生出了傳宗接代的種,才能放她自由。
每每想到這些,她就恨啊。
村子外麵敲鑼打鼓,估計是白瑞雪回來了。
她心裏雖然不甘願,卻還是爬上了自家的房頂去看。
遠遠地,看見兩三輛馬車,在縣衙那些人的簇擁下慢慢進了村子。
一路上有鑼鼓開道,嗩呐吹吹打打。還有不少的村裏人,從村路的四麵八方,如潮水般往村口聚攏。
這樣的陣勢,哪怕白縣令下鄉訪問也不過如此。
長在屋頂上的白瑞喜扯了下嘴角,冷哼一聲,終究還是不願再看白瑞雪的風光回鄉,慢慢下樓回家去了。
嗯,其實她主要還是受不了,不遠處崔振衝她招手的畫麵。
雖說上一次,自從白瑞雪嚇唬了一頓之後,崔振短時間內的確不敢再出現在她麵前。可不妨礙他時常會站在自家的屋頂上,遙遙的衝著白瑞喜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