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娥自以為抓住了白瑞雪的軟肋,繼續口不遮掩的說下去:“白瑞雪,還有那京中如意坊的張樹清張管事,他為何要力捧你,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原因。這裏不是你的親人就是朋友,很多事情就不用我說的太明白吧。”
“鄭姨,我覺得你還是說明白的好。畢竟咱們以後就要見不到了,很多事不說明白,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忽然,白瑞雪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惹得鄭小娥一愣。
她眯著眼睛,有點不敢確定白瑞雪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看她緩緩坐在了椅子上,不緊不慢的扣著手指甲,之後又見她幽幽的問了一句:“鄭姨把嫁禍和造謠的伎倆用的如此爐火純青,是不是因為當年在我娘的身上汲取了經驗教訓,所以運用其這一招來,更加的駕輕就熟?”
沒想到,在忽然之間,白瑞雪竟是提到了當年的事情。
本來還一臉張狂自信的鄭小娥,臉色陡然就變了,這是白瑞雪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和她正麵提起這件事。
她的眼神略微有些閃爍,強作鎮定的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白瑞雪,現在我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還是趕緊把我送去官府吧,以後咱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
她這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還真是令人有些驚訝。
別人或許不清楚,可白瑞雪明白,嗬嗬一笑,道:“鄭姨的底氣不外乎是把得來的昧心錢,都藏起來給自家的兒子用了。而且你知道,就你現在的罪名,就算被抓進官府,也不會被判死刑。要不然,鄭姨也不會這麼底氣十足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白瑞雪揭了老底,鄭小娥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外麵呼啦啦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捕頭張虎,看見白瑞雪就拱手說了一句:“和碩郡主,鄭小娥家和她的娘家,我們已經抄了個地掉,她藏起來的髒銀,已經全部充公。”
“張捕頭辛苦,她的兒子們呢?”白瑞雪幽幽問了一句。
“那兩個慫包,剛開始看我們進去的時候還想阻攔,被兄弟們一刀柄拍暈了。”張虎渾不在意的說道。
一句話,就把鄭小娥最敏.感的那條神經點燃,她在被抓後第一次奮力掙紮著,想要衝向白瑞雪,罵道:“白瑞雪你幹什麼?你憑什麼抄我的家?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我是沒有權利這麼做,可是隨便給你安個罪名,再來抄家,想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要我現在是和碩郡主呢,而你傷害的還都是京城的達官貴族。在你動手的時候,也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隻是可惜了你的兩個兒子,他們還沒有成年,本來還有大好的前程可以走。聽說你家的老大學業不錯,很有希望考中秀才啊。嘖嘖,真是可惜了。”
白瑞雪的話還沒說完,鄭小娥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這輩子的希望都寄托在兩個兒子的身上,哪裏能夠容忍白瑞雪毀了他們。
當即氣的紅了眼睛,衝過來就要殺人。
白正、路閔等人是跟著張捕頭一起進來的,忽然見到發了瘋的鄭小娥,兩個人連忙衝到白瑞雪的身前護著。
對此,白瑞雪依舊不依不饒的說了一句:“鄭姨真是好大的氣性啊。別忘了,以前你造謠我娘和人有一腿的時候,我和子衿的處境可比你兒子要慘多了。我早就說過,就算掌握不了你當年的罪證,還是能把你送進監獄,也會讓你的兒子也嚐嚐我當年的苦果。”
這句話,才是白瑞雪的殺手鐧,鄭小娥的情緒更加瘋狂,揚言要和白瑞雪同歸於盡。
一旁的白正則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萬萬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竟是鄭小娥做的。
她可是王氏當年最信任的朋友啊!
“你,真是你做的?”白正的聲音顫抖。
鄭小娥則是狀若癲狂,她這會兒已經瘋了,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白正罵道:“是,是我做的怎樣?誰要她處處壓我一頭,明麵上和我是好姐妹,其實處處都在和我炫耀她的優越感。我說婆婆成日欺壓我,她就說她婆婆對她怎麼怎麼好;我說相公嫌棄我刺繡賺不了多少錢,她就說你處處護著她,要她不要繡了,免得累到;我說我哪怕生了兒子,在夫家的地位也沒提升,她就說她雖然生的是女兒,可夫家還是把她視若珍寶。就連她的娘家也更疼愛她,畢竟她是獨生女啊,我確實娘家嫂子的眼中釘肉中刺。都是一樣的女人,憑什麼,我不服,我就是要毀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