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周二生氣——雖然是葉知秋自以為是的生氣,但是葉知秋還是長了個記性,從那之後對周二的態度越發的和軟,撒嬌耍賴更是信手拈來,周二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葉知秋倒也安分的在家待了好些天,但最終還是耐不住貪玩的性子,剛進入十一月,她就帶著白芷和芥子,打著新的一個月應該買些新首飾的旗號,趁著周二不在家的時候偷偷上街。
說是偷偷,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周二才剛剛叮囑葉知秋這兩天不要上街,但是具體原因他卻沒有說。
說的是買首飾,但是葉知秋一出門還是奔著點心鋪子去了,出來的時候自然是滿載而歸,除去兩手不閑的白芷和芥子之外,葉知秋自己手裏也拿著一小包桃酥。
“夫人今兒不是出來買首飾的嗎?”白芷忍不住開口道。
她不知昨兒周二對葉知秋的叮囑,但是她每日都要向周二彙報今兒葉知秋有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白芷有些頭疼,要是一會兒爺問起,她要說今兒夫人是出來買首飾了還是出來買點心了呢?
最起碼她要跟夫人串好“口供”才行,免得到時候爺問出兩個不同的答案來。
“我有那麼多首飾了,不用再買了。”葉知秋趁著兩人不注意,迅速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小塊桃酥。
上次周二帶著她出門買的那些首飾,有好些她都還沒有戴過呢,而這陽江縣的點心,她也有好多沒有吃過呢,如今還是買點心要緊。
“那要是爺問起今兒夫人做了什麼,奴婢該怎麼回答啊,說買了首飾還是買了點心啊?”白芷又接著道。
“當然是買首飾了。”葉知秋毫不猶豫的道,說完她又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怎麼,二爺經常問你這個問題嗎?”
若是這樣的話,周二為何不直接來問自己,他每次從縣衙裏回來,很少會問自己這一天裏都做了什麼,難不成是因為白芷都會跟周二彙報?
所以白芷和白薇算是周二安排在自己身邊監視自己?
葉知秋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周二為什麼要監視自己,為了讓自己不再去見宋勉,免得壞了他的名聲?這個念頭剛生出來就被葉知秋給打消了,畢竟白薇和白芷到她身邊的時候,宋勉還沒有回來,周二也不知道自己跟宋勉之間的事,更不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沒有,那萬一爺到時候問起,奶奶說買了點心,奴婢說買了首飾,爺會責罰奴婢的。”不小心說漏嘴的白芷連忙解釋道。
“就是說買了首飾。”葉知秋微微點點頭,將信將疑的樣子。
昨兒晚上周二才剛叮囑她不要上街,今兒她就這樣出來,周二要是知道了,便是不生氣,也少不得要說她兩句的。權衡之下,葉知秋還是覺得買首飾這個理由比較好,畢竟周二似乎很讚成她買首飾。
“奴婢曉得了。”白芷點點頭道。
其實不管夫人做什麼,爺都不會說什麼,倒是難為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在夫妻倆之間周旋,一麵要替周二辦事,一麵又要替葉知秋遮掩。
有往前走了十餘步,葉知秋正想著接下來該去哪裏好呢,逼近已經偷偷跑出來了,自然是要玩個盡興的,到時候就算是被周二說兩句,也不算太虧。
還不等她想好,路邊就突然衝出來兩個人,那兩個人衝到葉知秋麵前,二話不說的就先跪了下去,葉知秋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跪著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和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此時都快要將腦袋埋到胸前去了,葉知秋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