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我馬上離開。”瀾雨寧趕緊收拾一下包拿出手機,她有些緊張的不敢看,手機好像金塊一樣沉的壓手。
事情快速的掃了一下屏幕,上麵顯示了是魏天澤發過來的短信。
意思非常清楚,時間的話就是讓她下班直接過去,地點竟然還是她之前住在那四個月的那個公寓。
她有些詫異的又看了一遍地址。
不可能記錯,她畢竟住在那四個月,而且她記憶特別猶新。
瀾雨寧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公司,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樣的方式去到那間公寓,等她清醒一些有點意識的時候,她已經渾渾噩噩的走到了那大廈的門口。
所有的東西都讓她感到非常的熟悉,前麵的綠化帶,還有旁邊的一些小店,好像都跟之前一樣。
跟上次一模一樣,還是一個夜晚,她來到了這兒。
隻不過這一次跟上次的身份完全不一樣。
但是可笑的是她來到這兒的任務跟上次是一模一樣。
“媽咪,你聲音怎麼那麼沙啞?”聽瀾雨寧聲音疲憊急了,煙然擔心的問著。
“媽咪嘚加班,所以有些累,不過忙完了之後我很快就會回去。”等完事了,他說過了她可以離開,所以她還是可以回她的小窩陪著兩個孩子,還是可以繼續繆斯的工作。
這所有的一切,隻是讓她在每天的夜晚都可能會增加一項事情。
隻不過的事情卻不是多好的事情,反而讓原本就留著傷疤的心疼的厲害。
走這這長長的走廊裏,她慢慢的走到跟前,他看見那門口還是放了一盆矮子鬆,依舊那般翠綠如鬆,包含生機的盎然著,帶給她一片鬱鬱蔥蔥。
她就這樣站在門口一次一次拚命的深呼吸緩解自己的緊張,但是她多少次鼓足勇氣伸出手,剛碰到門的時候,又像是觸電般的一下子鬆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兒站了多長時間,直到旁邊的住戶出門的時候用一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打量著她,她才終於下定決心的敲了幾下門。
但是當她敲門聲落下之後再沒有別的聲音回應她了。
四周一片沉寂。
屋子裏麵沒人給她開門。
抬起手又輕輕的敲了幾下,但是屋子裏麵依然是一片安靜。
他是不在房間裏麵嗎?
也是,就算是之前的他也沒有幾次這麼早就回到這兒的。
瀾雨寧站累了,她慢慢地蹲下,蜷縮的身子坐在了門口,把自己環抱住,就好像這樣能給自己增添一份溫暖一樣。
他轉過頭來,安靜的看著那盆綠油油的矮子鬆,她現在可以離開,但是她知道她絕對不可以做出這個選擇。
這所有的一切都要由魏天澤來決定,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陪睡的女人而已。
時間滴滴答答走過。
過的好慢好慢。
她就這樣坐在地上,半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她依然還是安靜的坐在門口那,也不管路過的那些人用什麼樣的眼光去打量她,她就隻是安靜的坐在那,等他回來開門。
實在太無聊了,她伸出戳了戳矮子鬆的像是針一樣的葉子,紮了一下自己的指尖,那疼痛讓她一下子清醒多了。
她從剛開始就可以給他打電話的。
但是要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她就算打電話也沒有什麼用。
到時候隻不過是加倍的羞辱而已。
伸手按了按腦袋上麵的信箱,沒想到一下子把那個小門按開了,她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之前這間公寓的房門鑰匙是放在信箱裏麵,隻不過現在裏麵到底還有沒有,她倒真不知道。
她抬起頭往裏麵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個閃著銀光的金屬東西,她心劇烈一跳。
往裏麵摸了一下,果然那是鑰匙。
肯定是魏天澤把鑰匙放在那的。
瀾雨寧看著那吧銀閃閃的鑰匙愣了。
這個鑰匙說明什麼她一下子就知道了。
他即使再怎麼樣說恨著柳如煙,但是他,依然的還是在等著柳如煙。
這個解釋可以一下子說明鑰匙還在信箱裏的原因。
他還喜歡著柳如煙。
很明顯。
有了愛才有恨,因愛生恨。
真的好想從裏麵把那邊鑰匙拿出來,打開房門走進去,但是他的手剛覺得半空中的時候,她就愣住了,她現在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