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把這枚鑰匙拿出來打開了那間房門,那也就足以證明了她完全知道鑰匙放在這兒,這肯定是個秘密,但是她又不是柳如煙。
所有的事情都顯得那麼的混亂複雜,麻煩的讓她怎麼也搞不懂。
那枚鑰匙,就在腦海之中轉動,在燈光的照射下它泛著金屬獨有的冷冰冰的光芒,那光芒帶著蠱惑的意味引誘她拿起來,打開門,走進去。
讓這一切就像四年之前的那天晚上。
身後突然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聽到那聲音之後,瀾雨寧一下子就垂下來,剛剛舉到半空中的手臂。
保持了剛剛坐在門口的樣子,剛坐正,魏天澤已經來到了她身邊,“你怎麼過來那麼早?”他的意思就像是再說她那麼快的過來獻媚於他一般。
瀾雨寧把視線從地上轉到他身上,她嗅到了一股酒氣,他是去喝酒了嗎?
他是因為還在記掛著他口口聲聲恨著的柳如煙嗎?
扶著旁邊的牆慢慢的站起來,她輕聲說道:“我才到了不到半個小時。”但是她已經在他的公寓門口等了他將近三個小時,她這樣說無非是想給自己留一絲麵子而已。
“哦,吃過晚飯了嗎?”一邊兒包裏拿鑰匙一邊看著站在旁邊的瀾雨寧,她臉色非常難看 帶著那種病人的青白。
“我吃過了。”她在這門口整整吃了三個小時西北風,她不想跟他說她晚上什麼都沒吃就過來了,因為就算一堆美食佳肴擺在她麵前,她也沒有一點胃口。
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了鑰匙,她便往旁邊挪過去一下但是他總是對不準鑰匙口,一直沒有打開門。
“天澤,我來吧。”她上前一步,準備從他手裏把鑰匙拿過來,要不然以他現在這種狀態等他開門估計到明天也進不了門。
他確一把把她拉了過來,把她抱在懷裏,頭埋在了她脖頸那,他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將她包圍,讓她心髒一下子跳的飛快,他用情人般呢喃的語調在她耳邊輕聲訴說:“鑰匙一直就在這附近,但是你為什麼不知曉呢?”
瀾雨寧這才一下子恍然大悟,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意要試探她的一場戲啊,多虧她剛剛沒有從信箱裏把那把鑰匙拿出來打開門。
從他的手中吧門的鑰匙拿過來,瀾雨寧一下子準確的打開了門。
打開門往裏一看,屋子裏麵所有的樣子都印在了眼中。
屋子裏的所有都像她第一次進來時看見的那樣,沙發,電視,鍾,地毯……所有的一切都是跟之前一樣的位置,就連走廊那兒的鞋櫃她之前穿過那雙拖鞋都還擺在那裏。
喉一下子像卡了一根硬生生的魚刺,那種難受有刺痛的感覺但是又無法說出,那根刺卡的她現在連說話都說不出……
魏天澤在後麵抱著她,緊緊摟住她的腰,他一邊笑嗬嗬的傻笑一邊看著她,“這個地方,你有沒有印象,你感覺熟不熟悉,你看看這。”
她自然熟悉,也就是這熟悉感讓她更加難受,之前就在這兒,他給了她很多溫柔,他也給了她許多難得的回憶。
也就是當時溫柔的言語,溫馨的時光,讓她沉迷,讓她渾渾噩噩沉迷在了那場夢之中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但是也是這個地方,終止了她當時的所有的幻想。
她現在明白了,她以後再不會得到幸福了。
因為她的幸福就是他。
但是他憎惡她。
“天澤,你慢點,別摔著,我扶著你回房間行不行?”看著魏天澤現在跟小孩一樣,瀾雨寧隻得溫柔的哄到,不過他身上的酒味實在太重了,但是她還是握緊了他摟住自己的胳膊,怕他摔著。
“不,我要你跟我一塊洗澡去。”
瀾雨寧臉一下子羞紅了,她太長時間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讓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好,“天澤,你喝多了,先去睡覺吧。”
“我才沒喝多,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他說著,一下子把她身子轉了過來,兩人的姿勢一下變成了麵對麵,“你是誰?”
“我當然是瀾雨寧啊。”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很認真的說著,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一次做別人替身了,答案就在這兒,隨便他會怎麼想,但是她就是要告訴他他不是柳如煙。
“你真的是瀾雨寧?”他哦了一聲,抬起一隻手摟著她腰上的那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上抬,讓她昂起小臉跟他對視,看著他那張俊朗的麵容,還是鼻息之間他一直獨有的氣息,那是他一直鍾愛的香水混著煙草的氣息所醞釀出來獨屬於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