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沒有伸手推開她,也沒有把胳膊拉回來,隻是安靜的站著。
任由她用這種方式發泄她自己心中難以排遣的委屈吧。
她真的是很用力的在咬。
這是瀾雨寧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咬人。
她就這樣咬了他很長時間,等鬆口的時候,感覺牙都酸了。
慢慢的挪開了牙,他剛剛一直被她咬住的手臂就這樣展現在她的眼前,一個很標準的圓形牙印,上有血痕,血從痕子中慢慢的流出來,看得出來,她這一口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但是他沒有反抗,就這樣任由她肆意的咬著。
抬頭看著他的時候,他那張略顯頹廢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雖然是一個極淡的笑容,但是那感覺卻像是微風吹拂人臉頰的感覺一片溫潤,讓她原本的怒氣與委屈就在這平和的笑意中慢慢地淡去直至消失至平靜。
就在她灼灼的視線之中,他笑著伸出了另外一隻胳膊,非常認真地送到了她的嘴邊,“雨寧,要是還不高興的話,就給我咬一對吧,好事成雙嘛。”
說完把手臂往前一送,手臂上的皮膚已經貼到了她的嘴上,她隻要稍微張開口,用力一咬就能在他手臂上又咬出一圈痕跡。
但是她沒有張口。
任由他的胳膊覆在她的唇上。
“天澤,你真的是壞透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更是讓她還剩那麼一點點的委屈與怒氣都消失不見了,他這般表現,她怎麼可能還會再咬他呢。
“雨寧……”她現在溫婉下來的神情讓他感覺到了他平時那獨屬於她瀾雨寧自己的那種氣質,那種溫婉動人又熟悉的氣質,就像四年半之前的她,手臂輕輕一用力,她就整個人倒在他的懷中,靠在他的胸口,兩人貼得很近,聞著他身上那股獨特而又熟悉的信息,她知道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狠下心來拒絕他了。
她什麼也沒有說,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擁抱在一起。
“雨寧,你說點什麼好不好?”
她還是沒有說話,在心裏麵給自己開檢討大會呢,檢討自己怎麼那麼快,又心軟下來了。
“你要是不說話的話,那我就說了啊。”
她還是沉默,什麼都不說。
他直接一下子打橫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坐在旁邊那個她剛剛一直坐在這藤椅上,讓她直接坐在他身上,比同以硬乎乎的要舒服多了。
兩個人一起看著眼前如水的夜色,看著滿天繁星點點,看著眼前溫柔安詳的夜空,這種美景本來就很適合安靜的想事情,這下更好,她隻能想著身下這個男人的事情。
她又淪陷在了他用這景色還有他創造出來的陷阱之中。
他又在他旁邊輕聲的低聲細語地說道,“之前,那個時候你非常的乖巧,你每天就像是我的老婆要安靜的呆在那個公寓裏麵,當時我每每回去,我都會感覺那個地方就像我的家一樣,我終於有個家了,隻可惜那一天之後……”
“天澤……”她突然開口喚了他一聲,伸出食指輕輕放在了他的唇邊,她不想讓他在現在提起那些讓她非常痛苦的事情了,如果他現在真的感覺對自己很愧疚,真的感覺後悔的話,那麼她現在開始選擇慢慢原諒他。
“好好好,我不說那些事情了,就讓我這樣把你抱在懷裏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淺淺笑了一下,睜眼閉眼,鼻息感官,全部都是他的氣息,他的溫度,“天澤,要是有那麼一天我跟柳如煙同時站在你的麵前,我們倆人是同樣的發型,穿著同樣的衣服,說著同樣的話,你能認出我嗎?”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我肯定會的。”
“你這個大騙子又騙人。”灼灼其華,在時間悄悄流逝的其中,她現在又乖巧的像一隻被馴服的貓一樣安靜的躺在他懷裏。
雖然心裏還有那麼一點點不情願的感覺,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這男人,她總是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在他身邊她想要一直保持頭腦清醒,都要用十足十的力氣,都說紅顏禍水,眼前這個男人也算得上是一個十足十的禍水。
“給我們兩人一個機會,試試如何?”他笑著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