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像是真的受不了了,魏天澤這才把手鬆開,但是嘴卻沒停,“看你之後還敢不敢說我是西門慶花心大蘿卜。”
“你本來就是花心,大蘿卜,你自己算算,你談過多少個女人?”有些忿忿不平的說著,就像是正宮娘娘再跟他算後宮嬪妃的事情一樣。
“怎麼啦?這口氣,你是在吃醋嗎?”
“才不是,我才沒有。”那是要準備把自己讓給棠煙嗎,她可真是夠能忍讓的,簡直不要太大度,他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之後又板起臉來,“你不吃醋我更不高興,你要是不吃這種醋我繼續撓你癢癢。”
那小表情,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硬是讓自己努力,想著不能把兩個孩子吵醒,這才忍住沒有笑出來,但是捂住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咯咯的笑著。
他就這樣安靜看著她許久,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雨寧,你笑起來的時候真好看,當然,你不笑的時候也好看。”
她聽的臉狹一紅,把頭低下,也不抬頭看他,“天澤,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早些去睡覺吧。”他胳膊上那塊牙印子還是紅豔豔的,是因為血已經凝固在了傷口上,看見那紅紅的痕子,讓她看了,總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索性就直接催促他去睡覺吧,等他離開了,他多少自己可以找一個地方把傷口處理一下,或者把傷口上塗一些藥。
“我還不困。”
她笑了一下,“但是我已經感覺很困了。”她這樣說不是為了趕他離開,其實是想讓他自己趕緊去給傷口那塗點藥。
“那我摟著你睡就好。”說完就抱著她起身來到了旁邊沙發上躺椅上躺了下去,把她抱在懷裏,兩個人躺在一起,躺平了,之後他的大手還輕輕撫在她的後背上,用一種非常輕緩的節奏拍著,“睡吧,我就這樣在你旁邊看著你睡。”
他這個樣子她能睡得著才奇怪呢,他氣息就縈繞在她耳邊,如此安靜的場景,她連他的心跳聲都能聽見,越聽越是愈發沒了困意,“不,我不想在這邊睡。”
“那我帶你去旁邊那個房間睡床上吧。”
“不是我想跟孩子們在一個床上睡。”
“這個不可以。”
“你不能說不可以,要不然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瀾雨寧,還記得我是你的什麼嗎?我可是你的債主,在這四個月之中,你都應該乖乖的聽我的才是呀。”他一下子想到了這個方法,能讓她妥協,好不容易才把她摟在懷裏,他可不想輕易的把她放走。
“天澤,你真的好壞。”她臉瑕愈發的滾燙,他這些話一下子讓她想起來了,她現在還欠他整整一百萬呢,那是她背負的一份債。
為了那整整一百萬,她真的感覺非常的難堪。
他這才反應過來,他說這些她可能會理解成另外一種意思,也怪剛剛自己一著急然後一時說錯了話,他趕緊安撫道,“雨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會做欺負你的事情,隻是我想讓你跟我在一起,我想讓你陪在我身邊跟我一塊兒睡,這點我可以給你保證,到明天早上為止,我絕對不會做任何讓你覺得不好的事情。”
“你保證嗎?”
“我保證。”
“那我也不願意。”她轉過頭就是不願意答應。
“嘶……”她這一扭頭,她的發絲正好少過了他胳膊上那個剛剛被咬出來的那個痕子上,他故意誇張的痛呼了出來,但是心裏卻是在偷偷的笑著。
她立馬察覺到了,“天澤,傷口很疼嗎?”
他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很是痛苦,一副肯定很疼的樣子。
“天澤,我去找找有沒有藥箱之類的,然後在傷口上塗點藥吧。”
“恩。”他很乖的,應喝道,今天一晚上不睡就不睡了,不睡覺,他也想讓她幫他塗藥,畢竟這可是她親口咬的,怎麼都得她親自來幫忙上藥。
她趕緊坐起身來站起來,然後把他拉起來,像是對待一個重病的患者一樣,“來,我們下樓去問問吧,看酒店的服務列表有沒有藥箱。”
“我車上有一個,我們一塊去拿吧。”
“你車上有藥箱?你竟然還備著這些。”
“對啊。”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習慣在車上備著一個藥箱,他才感到安心。
現在看著她,他突然明白了過來,他這個習慣是從四年半之前就開始的。
那個時候她鎖骨下麵胸口那受了傷。
牽住她,兩個人十指相扣,慢慢的從陽台走到房間走過去,兩個孩子正在床上睡得很香。
兩人腳步很輕,走的又非常的慢,非常的平緩,慢慢走出了房間,看著兩個孩子依然沒有醒來,他們倆這才放心的舒出一口長氣。
手還是沒有鬆開,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靜悄悄的,但是兩個人之間那種說不出來的親近感讓兩人的身心都是特別的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