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伈兒走前就沒有對你說什麼?”璉風問道,方才低落,充滿殺氣的樣子,仿佛全部都是幻影。
“沒有,她在月朔迎親當天,把我送到將軍府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她。”瀲安說。
璉風臉上掠過一絲疑慮,同時也更加確信伈兒來過這裏。因為就在他發現地圖不見的那一天,就是翁佩阮被綁著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天。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必定不會帶在自己身上,若是被發現了,還會牽連她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瀲安。所以她選擇離去,果然聰明。
然而,讓璉風更加佩服的還在後麵。
“那她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嗎?”璉風又問。
“沒有。”瀲安皺著眉頭仔細想道,又說:“不,不對,伈兒給月朔寫了一封信。”
“月朔?”璉風雙眼不自覺的瞪了一下,心中閃過不妙,莫非……
“信現在何處。”璉風衝著瀲安說道。
“在我這。”
“在你這?”若是伈兒真給了月朔,又怎麼會這麼不謹慎,交到瀲安手中。
“是啊,那家夥給我的,不過他說不可以給任何人看。”
“隻是一封家信而已嗎?”璉風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心中忽然變得愉悅,瀲安這個時候出現,必定是上天助自己。
“是啊,一封信。有什麼問題嗎?”瀲安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我可不會給你看哦。對了,你口口聲聲說我妹妹伈兒,拿了你的東西,你有什麼證據。你到底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你不是王爺嗎?”
“哦?在你眼裏王爺是什麼樣的。”璉風開始對眼前這個的話感到好奇,他總是給人不一樣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的模樣,和夢然,一模一樣。他始終是不相信,他不是本人。
李夢然曾是璉風一手調教的細作皆殺手。
瀲安不假思索的說道:“很有錢。所以應該不會在乎一點不見的東西。”
璉風看著瀲安的樣子,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距離上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已經有多久了。久到璉風自己都快忘了,“嗬。”王爺,可不僅僅是這樣的感覺,這其中有多少眾多無奈,是多少羨慕的人,所背後不知道的。璉風在心裏說道。
“本王要是說,她偷了她原本給本王的定情之物,你相信嗎?”璉風對瀲安說罷,又舉起他那把扇子搖晃著,一副活脫脫花花公子的楷模形象。
“你可別毀了我妹妹的清譽。”瀲安白了他一眼,卻發現他風流的樣子,真的很迷人。難怪會有無數女人主動撕開薄薄的臉皮,追求他的傳聞。
以前怎麼不覺得,可能是因為都沒機會見到吧,月朔又老是叫人限製自己的活動範圍。瀲安獨自在心裏嘟囔著。
看快找到了,還差些什麼東西呢,到底差了什麼……
“月朔給了你信,那信封呢?”璉風沉下聲音,一下子,顯得有些可怕。
“信封?他給我的時候,隻有信啊。信封這種東西當然是丟掉了。”瀲安又怎麼會在意,有沒有信封這回事呢。
——信封這些東西。
璉風忽然展出笑容,“不,你錯了。”他又仔細的看著瀲安。
信封才是最重要東西。
瀲安被看的發毛,但是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不好發作,要是換做月朔,早就揍了。
月朔!
一想到這個名字,瀲安就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斷用左手捏著自己的右手,想讓痛苦轉移對他的思念。
不知道他腹部的傷怎麼樣了。那一天,瀲安以為自己食下了毒藥,就此死去,可沒想到,當他醒來,是月朔腹部纏滿繃帶的躺在他身邊。
在他昏迷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告訴他。
瀲安,也不敢想象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