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死!讓我死!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貞潔名分,既然我已經失去了名分,活著也再沒有意思。”梁悅之大聲喊著,轉身就朝著一旁雕刻著祥雲瑞獸的廊柱上撞去。
猝不及防之間,江恩雲還來不及招呼身邊的人上前阻攔,梁悅之便已經狠狠撞了上去。
單是看對方那氣勢如虹的情形,還真是沒有給自己留有任何餘地。若是當真撞上了廊柱,恐怕當場就要血濺三尺了。
江老夫人已然心中想到了這樣的局麵,當即就舉起衣袖,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卻並未聽到預料之中的一聲響,反倒是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悶哼之聲。
半天都未曾聽到其他任何聲音的江老夫人,這才膽戰心驚地將頭微微探出,一雙眼微微眯起,隻露出極其小的縫隙朝著外麵看去。
就見本應該撞上的廊柱前,柳顏婉正捂著自己的肚子站在那裏。梁悅之盡管背對著她,讓她無法看清對方的神情,卻也能猜到驚訝的情緒。
果然,沒過幾秒,就聽到梁悅之很是疑惑地問道:“你,為何要救我?”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都將目光落在了柳顏婉的身上,江默之也不例外。畢竟梁悅之若是當真死在了這裏,他與柳顏婉之間便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情而產生爭執。
【這次我並沒有下命令讓你救她,你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
就連向來不說話的係統,此時都用一種疑惑的語氣詢問起來。
柳顏婉嘴角揚起一抹難以猜透的笑容,心中回複:“梁悅之這個女人,為了能夠成為江默之的女人,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貞潔。可當得知所做的這一切都被另一個男人所占有後,居然能如此剛烈的撞擊廊柱,可見她也是個剛烈的人。”
【聽宿主的意思,你是打算這件事就這樣過去,日後既往不咎了不成?】
“雖然我佩服她,可話卻不能這麼說,事情也不能夠這樣做。她用盡一切手段,都是為了奪走我夫君。若是這樣荒唐的事情我都能夠原諒,豈不是說明我很糊塗?這樣的事情,我是斷然不會去做的。”
【那宿主究竟想要怎麼做?】
就連係統都開始猜測起柳顏婉的下一步動作來,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她卻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吟了許久,將目光從梁悅之的臉上轉移到江默之的身上,唇角繼續上揚,朗聲說道:“你莫要高興得太早,我今日救你,並非是被你的剛烈性子所感動,隻是不想讓你死在江家。省得這件事情鬧大了,外麵那些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是我們江家人將你給逼死!”
眼中一直懷著一絲希冀的梁悅之,在聽到這番話後,眼神瞬間黯淡,高昂的脖頸就如同鬥敗了的公雞,無力再抬起。
是啊,若是自己攤上這樣的事情,定然也是無法容忍的。說不定,還會說上一大串欺辱的話語讓對方難堪。
梁悅之在心中落寞地想著,耳畔卻響起江恩雲甚是嫌棄的話語:“今日這件事情,兒媳婦做的挺不錯的。若是讓這樣的人死在我們江家,還真是晦氣的很。既然事情都已經弄清楚了,不過是烏龍一場,你們還不將這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浪·蕩女子給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