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江默之毫不猶豫就說出簡短的兩個字,當下就將柳顏婉想要說的話堵在了肚中。
前方楚陽那邊的人已經蠢蠢欲動,可自己這邊卻是傷殘病弱,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若是真打起來,恐怕是理死期沒有多遠了。
柳顏婉在得到麵具人那般決絕的話語之後,眼中當即就露出了悲戚的目光,不由得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江默之依舊如同微風拂過,臉色不曾有片刻的慌張。慢悠悠走到了兩隊人馬的中間,便從腰帶上解下一塊玉牌,朝著楚陽的方向一伸,更是挺直了自己的後背。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裏炫富,就不怕對方看上了這東西,對付我們更狠嗎?”絲毫不能理解麵具人這樣做是為何的柳顏婉,不由在心裏狠狠腹誹了一句。
不想身後的楚恕則在看到玉牌的瞬間,整個人都變了臉色,不由笑聲嘟囔起來:“那塊玉牌,怎麼會?難道?”
一長串的驚歎聲傳來,柳顏婉心中越發的驚訝起來。
雖說楚恕如今被人欺負成這個模樣,可曾經畢竟也是武林盟主,定然是見過世上不少珍寶的人。那玉佩不過就是光澤好了不少,看上去通透了許多,價格也應該值錢不少,但還不至於讓他這樣一個見過世麵的人驚訝成這副模樣啊。
就在她想要轉身問問那玉牌到底是什麼來曆時,楚陽當即就跪了下來,一臉誠惶誠恐地說道:“小人不知是大人到來,失了分寸,還請大人責罰。”
那些還準備與之糾纏到一起的侍從們,見到楚陽已經跪了下來,便也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嘩啦啦跪倒一大片。那場麵,著實令人有些熱血沸騰。
這還是柳顏婉第一次接受到這麼多人的跪拜,當即就咧開了嘴,不住的感歎。
江默之朝著身旁張大了嘴的柳顏婉看了一眼,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卻恰好被一直注意著他的楚恕所看見。
“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的事情知道該怎麼做了吧?”當目光轉到楚陽身上時,剛還溫煦如同春日暖陽的笑意變成了冬日的冰霜,說出的話語都似乎帶著陣陣寒意,讓麵前跪著的楚陽不住地點頭示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看到麵前人一臉討好的模樣,柳顏婉也想過過嘴癮,當即就說道:“所以說,我們可以離開了?”
“那是自然。”
“楚恕也能夠帶走了?”
“那是自然。”
仿佛對方此時除了這四個字就沒有別的話能說一般。
柳顏婉見對方一臉俯首稱臣的模樣,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搖了搖頭就退到了江默之的身側,很是小聲的詢問起來:“究竟那玉牌是什麼來曆,怎麼這些人看到那玉牌後一個個都這麼服服帖帖的?”
江默之並沒有回應,反而一個轉身就從她身邊離開。又是一個轉身,人已經距離他們有了一段距離。
“哎,你這個......”想要罵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就感覺到來自楚陽那邊的一股凶狠氣息正朝著她的麵門衝去。
一回頭就看到這些人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仿佛她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得他們勃然大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