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沒有了江默之的庇護,她就如同待崽的羔羊,當即就拉過身側的楚恕,匆匆朝著前方的人身後趕去。
一行人走了有一段距離,卻沒有再遇到任何麻煩,仿佛所有人都被那塊玉牌所震懾,不敢再攔住他們的去路。
柳顏婉則不停訴說著剛才所感受到的威懾,心情一片大好。
楚恕則是一言不發,時不時便會從身後朝江默之的方向看去。眉頭緊皺,也不知道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三人一直行走,最終再次進入了京城,卻並沒有直接去之前居住的客棧。而是在楚恕平日裏落腳的地方住了下來。
一是柳顏婉並不知道楚陽的人是否跟在後麵,不願自己的事情牽扯到慕舟。二則是她體內的係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陷入了休眠,此時不管自己如何叫喚都沒有人回應。若是回到了醫館,被慕舟撞見,要她幫忙診斷幾個病人,那還不得鬧出人命啊。
經曆了幾日的勞累,柳顏婉在進入房間後,便直接躺到了柔軟的床榻之上。可就在她打算入睡之時,麵前則浮現出白日的情景。
雖然如今確實很威風,但如果沒有麵具人在身邊,恐怕她如今就已經成為一具屍體,再無法享受到美味的食物。
一想到這些,她的身子便突然一抖,仿佛遭遇了什麼惡寒一般。
想到這麵具人與她非親非故,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一旦對方哪日離開,自己再碰上楚陽,或者是其他心懷不軌之人。在沒有了係統的幫助下,就比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酸秀才還沒有本事。
腦海再次浮現出黃柏邢那油膩的麵孔,不由讓她幹嘔起來。
稍作整理之後,便迅速來到麵具人的房門之外不停徘徊,卻怎麼都沒能進入其中。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就快說,莫在門口不停轉來轉去,惹得人心煩。”最終還是屋內傳出江默之的聲響,柳顏婉這才推門而入。
平日裏難得見到的笑容展現,反倒令江默之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心中又打著什麼樣的鬼主意?”
“哪有什麼鬼主意啊,不過是想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罷了。”柳顏婉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盛了起來。
江默之卻依舊冷冷回應:“若是說到救命之恩,我救你也不止這一次了吧。前幾次救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樣殷勤來找我謝恩?況且,若是真心誠意謝我,就我救你這幾次,你也應該以身相許好幾次了吧?”
麵前的人聲音突然就靜了下來,麵色在燭光的映射下一片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燭光的緣故,還是其他。
或許是未曾想過一向冷冰冰的江默之居然會說出這樣調侃的話語,腦海裏不由閃現之前輕吻到對方那冰涼麵具的場景。又抬頭望見對方那薄薄的嘴唇,腦海裏瞬間一片狼籍,便是話都說不出口了。
似是察覺到對方的心理,江默之重重咳嗽了幾聲,故意用更加冷淡的聲音問道:“我們也不說其他了,今日你來此究竟有何事?”
“我......我來找你拜師學藝!”難得露出女子嬌羞的柳顏婉,將心一橫,眼睛微微一閉,便將剛剛在房中所寫的信遞到了對方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