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城主眼見風雷棍的棍梢陡然洞穿女屍後繼續朝自己麵門襲來,也不避讓,悍然伸手去抓那棍梢,下一刻卻驟然痛呼一聲,雙手指掌骨頭盡數被棍梢上突然間爆發開來的剛猛內力震碎,身子也被震得往後倒飛,一下撞在那巨大的靠椅上,撞得整塊花崗岩摳成的靠椅一陣搖晃幾乎翻倒。
此時勿貪和紫城子也一左一右分襲而至,水火刀和三棱長匕齊齊襲來,那前山城主跌坐在靠椅上,電光火石間雙腳一蹬長桌,竟然連人帶著厚重無比的靠椅往後平移出去五六尺遠,勿貪和紫城子的襲擊就此落在空處。
前山城主低頭一看,雙臂衣袖都因接風雷棍那一下而被震得碎裂,雙手雙臂都扭曲著,嘿然冷笑著,一甩手,竟硬生生將所有碎裂的骨骼都強行接上,此時隻聽一聲低吼,接著一陣猛惡無比的勁風當頭壓下來,前山城主抬眼一瞧,卻是霍病虎縱身躍起,雙手揮棍如九天落雷之勢落下,棍梢下落之處正是前山城主的天靈蓋。
此次前山城主再不敢托大,雙手一拍靠椅扶手,雙腳猛抬過頭頂,整個人如若無骨一般順著椅子靠背滑到靠椅後邊去了,速度之快,竟然讓雷霆般落下的風雷棍都砸了個空,直砸得花崗石靠椅轟然碎裂,石屑石塊亂飛,但前山城主卻早已退開十步開外。
霍病虎三人再次並肩站在一處,這前山城主身法之詭異當真前所未見,適才他順著椅背滑走的動作,讓三人不由想到……“你這廝怕是蛇精附體罷?”紫城子不由皺眉,盯著瘦長個子的前山城主脫口而出。
“甚麼叫蛇精附體?”前山城主嘿嘿笑道,身形卻驟然變化起來,原本便瘦長的個子猛然間拔高至四丈開外,身上鱗片密布,卻又自然形成一副鎧甲模樣,一顆頭顱如同眼鏡蛇一般,雙眼中瞳孔呈針般細狹,身後一根長尾搖擺著。
“既然脫逃的祭品送上門來,自然不能浪費!”前山城主嘿嘿笑道,聲音中帶著嘶嘶聲,一條綠色的粗長信子在口中吞吐。
“還真是蛇精!”紫城子見狀不由叫道。
勿貪也睜大眼睛上下打量著那變身後呈蛇人狀的前山城主,不禁歎道:“這就是使徒?果然匪夷所思!”
那前山城主見對方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言語中簡直是把它當做稀奇看,不由惱羞成怒,腳下一蹬,身形詭異地搖晃著向三人撞來,毒牙自巨口中露出,蓄勢欲咬。
霍病虎一抖手中風雷棍,臉上獰笑之意更盛。
生死之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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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前山城主巨蛇般的身軀一縮一伸,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眨眼間便到了三人麵前,那血盆大口朝著霍病虎當頭咬下,一陣血色惡風伴著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有如實質一般打在三人麵上。霍病虎被這血色惡風迷住雙眼,情急之下豎握風雷棍斜斜往上一送,若是前山城主那血盆大口真咬下來的話,必定會被風雷棍卡住,說不得還要被風雷棍刺穿上下顎。
旁邊勿貪被血色惡風迷了眼後第一反應便是要抖手將水火刀打出去,此時前山城主蛇口大張,正是破綻大露的時候,若是水火刀打入它口中,哪怕它再不是人,內髒卻也還是脆弱的,被水火刀在體內肆虐,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但勿貪此念一生,還未來得及動手,便覺腳下被什麼物事冷不丁地一掃,頓時被巨力掃得腿上一痛,腳下不穩側翻在地。
另一邊紫城子剛被撲麵而來的血色惡風逼得眯上雙眼,便覺有物自身側襲來,當下雙匕齊出,翻手刺向來襲之物,卻隻聽叮叮兩聲金鐵交鳴,精鋼打造的三棱雙匕竟刺不穿來襲之物,匕身滑了開去,緊接著便是一股巨力湧來,紫城子被不知什麼物體正撞在胸口上,盡管他以雙臂試圖架住,卻仍被撞得一口氣接不上來,整個人雙腳離地往後倒飛而出,胸中一痛,哇地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霍病虎隻被迷了雙眼一刹那,可當他睜開眼時卻隻見眼前巨蛇大口並未真個咬下,而是伸出長長的信子卷住風雷棍,正要發力將風雷棍奪走,同時更有一爪自霍病虎左邊拍來,看勢頭是要將他拍飛。
說起來複雜,事實上勿貪倒地紫城子倒飛風雷棍被卷卻是在同一時間內發生的,一切動作便隻在霍病虎眯上眼的那一刹那間完成,那前山城主變化成的巨大蛇怪大嘴咬來的同時,身後長尾便鋼鞭一般掃在勿貪腿上,左前爪直擊紫城子將其打飛,三棱雙匕都無法刺穿的正是那爪上鱗甲。
話說霍病虎刹那間便孤身麵對這蛇怪使徒,身旁同伴兩人皆在血色惡風撲來的短短一刹間被暗算,霍病虎心中是即驚且怒,狂性發作,雙膀較力不動明王訣瘋狂地運轉起來,雙手死死抓住風雷棍往下拽,竟是不躲不閃地與蛇怪使徒較起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