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紮我!為了這個小東西,你連父子之情都不要了!我要殺了你!”
白風其兩眼冒出凶光,仿佛眼前的不是親生骨肉,而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一腳又一腳,重重落在白司瑾的腰上,脖子上,恨不得將白司瑾置於死地。
“忍著!忍著!”
白司瑾緊咬牙關,拚命護好溫敏,她不能再挨打了,會要了命的!
等白風其終於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氣。
“來人!把他們拖出去!喂狗!都喂狗!”
白風其不耐煩到了極點,進來四個家仆,將二人拖了出去。
白風其的胳膊在淌血,他也絲毫不在意,隨意扯過一件金馬褂摁在傷口上止血,馬褂上密密的針腳繡著一條騰飛的金龍,祥雲之上,栩栩如生,這是皇上賜給他的,他絲毫不在意,反正沒了這件,皇上還會賞另一件更好的,無所謂。
“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剛回來就愛傷成這個樣子了!”
殷小海在門口等白司瑾,進去的時候還是好好地,怎麼出來的時候就被抬著了。
“老爺讓把公子拖出來喂狗!”
家仆們將白風其的話一五一十地告知於殷小海。
“胡說八道吧你們,老爺怎麼舍得丟公子去喂狗!”
殷小海上前查看白司瑾的傷勢,傷口不深,但泛起不少淤青,老爺掌控的真到位。
“還不是為了這個人。”
家仆們憤憤不平,要不是為了保護溫敏,白司瑾也不至於被白風其打成這樣。
“她是誰啊?”
殷小海沒有見過溫敏,也沒有聽白司瑾提起過。
“聽說是公子去洛安的時候認識的,好像是個孤兒。”
“孤兒?”
殷小海皺眉。
“我說公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博愛了?門當戶對的女孩子不要,開始收留起孤兒了?”
白司瑾當然不會回答他,因為弱不禁風的白司瑾,已經暈過去了。
“行了,先離開這兒再說吧!都抬到公子房間裏去!”
站在白風其房間外說這些,也不怕白風其衝出來要了自己和這幾個家仆的小命!
“行了,公子有我,你們幾個都退下吧!”
家仆們在殷小海的指揮下,將白司瑾與溫敏穩穩地安置在榻上,然後便退出去了。
殷小海熟練地從櫃中取出藥箱翻騰地找藥。
“說了多少次了,平時就該備些急用的藥,關鍵時候才好救命,就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找不到要找的藥,殷小海很生氣,若不是白風其突然將自己調到域外,自己與白司瑾可是寸步不離,萬事都要替白司瑾操心,凡事也都能安排的妥妥當當,不出一丁點兒的紕漏,自己這才不在了多久,滿屋裏就亂的跟豬圈似的,藥也也不備齊,跟自己爹說話也不注意分寸。
“唉,我就是操心的命啊!”
殷小海感慨道。
“哦,這裏有。”
終於在一個犄角旮旯,殷小海找到了他要找的藥,還是上次自己買的,被白司瑾塞在這麼不起眼的角落裏。
“就這麼不受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