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問題。”楊琛冷哼。
可是轉而目光中一片犀利：“你的意思是說，早晚有一天我會在跟頭？”
“你想太多。”蔣笑實為口是心非。
自己巴不得眼前這個男人在跟頭，摔得越慘越好！
那血淋淋的罪行展示在眾人的麵前，讓所有的人對其打罵侮辱。
自己所吃過的苦，受過的痛，一點一點的全部都討伐回來！
蔣笑穩住了情緒，又是一副平常的模樣：“關於李子碩的事情，他們沒有上報，目前來說隻是個人在行動，隻要采取正當的方法，就可以避免他們查到確實性的線索。”
說到底，這也是蔣笑的緩兵之計罷了。
總不能每次在麵對楊琛的時候，都是一副敷衍的架勢。
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
“有點兒意思。”楊琛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蔣笑的肩，像是鼓勵與讚賞。
蔣笑側目，看著那隻寬厚的大掌，看著上麵生起的繭子，神色複雜。
楊琛收回了手，依靠在了沙發上。
他掏出了雪茄點燃，吞雲吐霧：“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嘍囉，一個最底層的人，現在竟然跟我扯上了關係。”
“千裏之堤潰於螻蟻，任何一個小人物，都存在著巨大的力量。”蔣笑隨口敷衍。
“有道理。”楊琛站起了身，抽著雪茄，單手掐在了腰上，在客廳裏踱步。
他緊緊皺著眉，任由煙霧將自己繚繞，整個人看起來虛幻而又不切實際。
沉寂了許久，他終於有所反應：“李子碩在哪兒？”
蔣笑靜靜的看著楊琛，張開了雙唇：“市監獄。”
“我知道了。”楊琛插在腰間的手放下，挪動兩步後又坐在了沙發上。
用力的嘬了一口抽了一半的雪茄，吐出了更濃的煙霧。
蔣笑的鼻尖全是雪茄的味道，是他最討厭的氣味兒。
他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起身離開。
然而很顯然，楊琛的話並沒有說完，
他在醞釀，在找尋合適的話題點，用最犀利的方式，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蔣笑，你跟天真怎麼樣了？”楊琛沉寂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關鍵的切入點。
而這件事兒，也是蔣笑始料未及的。
他……響起了楊琛上一次的囑托。
楊琛看著蔣笑的表情，也猜到了幾分，頓時冷了臉：“我說過，讓你把人搞到手，你展開行動了嗎？”
“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蔣笑的回應，完全是在照搬教科書的答案。
是否行動，是否努力過，隻有他自己清楚。
楊琛慍怒，剛剛平複的情緒瞬間激動：“胡扯！”
“這有什麼胡扯的空間？”蔣笑緊緊盯著麵前的人。
他的眼神當中，終於顯露出了不滿與反抗。
“趙天真的事情，你也清楚！把她弄到手！對誰都有好處！”楊琛語氣強硬，“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務必把人娶回家！”
“娶她回家？”蔣笑一臉嘲諷，“這是人！活生生的人！她又自己的感情和想法，我們強求又有什麼用？”
“再說，事情成真，也隻對你有好處吧？”他的的雙眼，恨不得將楊琛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