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自己在將死隻是,一個人還能將自己的生死掛著心上,並那麼期盼著自己醒來。
後來,在她的偷偷的照料下,他一天天的康複,可也知道了,她在這個府裏的地位,平日裏都受了多少的委屈,挨了多少的大罵!為了能夠救下他,她又承受了多少的虐待和不公。
可她每次來到他的麵前,都是那麼燦爛的看著他,好像世界上的一切憂愁與苦難都被她拋諸了腦後!
那時候,他也知道了,原來人可以活的這麼堅強而樂觀。
那些相處的日子裏,他開始無意識的傳授她一些藥理,原本隻是想讓她在受傷或生病之時能夠自救,可沒想到,她對藥物的敏感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師傅,不行啊! 我的藥沒有了,我怎麼把我的皮膚變黑啊!”妙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他回頭一看。
妙音正拿著一個小小的瓷瓶憂心忡忡的望著他。
他接過那個小瓷瓶,打開塞子,聞了聞。
這個小丫頭,竟然學會了這麼多書上的東西,還能夠靈活運用,真不愧是我月流年的徒兒。想著嘴角不由的浮現出得意的笑,狹長的眼梢微微挑起。
妙音呆呆的看著師傅,師傅一直都那麼好看,自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師傅的時候,就發覺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已經成人了,師傅還沒什麼變化!
“看什麼呢?傻丫頭。”月流年輕輕擰了擰她的鼻子,驕縱而嗔怪的斥責道。
每次看到她這麼傻呆呆的看著自己,心裏就說不清的開心。
“師傅,你好漂亮啊!就像是我夢中的神仙姐姐一樣。”妙音毫無所覺,已然癡癡呆呆的說著傻話!
“什麼?”月流年差點栽倒在地,這個丫頭的癡傻,他算真是領教了,每次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他哭笑不得。
“姐姐?傻丫頭,你師傅我,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什麼時候和你夢中的神仙姐姐誒想象了!”月流年雙手叉腰,擺出一個特別男人的動作。狹長的眸子一挑,酷酷的說道。“怎麼樣?不像了吧!”
“嗯。”妙音的臉上閃著凝重,頗帶著研究以為的神色看著他,點了點頭,“不像了,簡直就是真的一樣啊!”
“你——”月流年氣得差點暴走。
“算了算了,我不和你這個癡丫頭計較了。你真是能把傻子氣瘋!唉,希望以後你的這幅癡呆樣,能夠把你的二皇子氣的翻牆!我打賭,你一定能行!”月流年拿起小瓷瓶在妙音的眼前晃了晃。
“這個藥,師傅沒收了。我告訴你,這個藥雖然能夠達到你的目的,但對皮膚的傷害性很大,所以不能經常使用。師傅這就給你口服的藥丸,你隻要沒七日服用一次,就沒有什麼憂慮了,隻不過服用這個藥物的同時,不能受任何的毒藥,否則你就暴露了你的真麵目。”說著,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妙音。
“師傅,你真是有先見之明啊!怎麼就知道我需要這些呢?”妙音拿著這個小瓷瓶,翻來覆去,愛不釋手。這下就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我哪兒是有什麼先見之明,是因為我一直在為你的皮膚的問題努力,無意中就發現了這個秘方,沒想到如今倒是歪打正著,還真用上了。”月流年看著她開心,心裏也高興。
“那我現在就吃一粒。”說著,拔開塞子,倒出一粒,放進了嘴裏。
沒過多長時間,妙音就看到自己的手上的皮膚在一點一點的變深,最後和當初如出一轍。
“師傅,真的和有效啊!妙兒真是越來越佩服師傅了!師傅治病救人的水平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啊!”妙音討好的笑道。
“丫頭,別笑!”月流年趕緊捂住自己的口袋。
“哦,師傅,妙兒看到你就不得不笑啊!你看,我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師傅,而且,而且還長得,長得。”說話間,妙音已經湊了過來。
“長得這麼人見人愛!嗬嗬,何況師傅還有一顆菩薩心腸啊!看到可憐的妙兒就會把那些個什麼毒藥啊,解藥啊,等等這些隨便扔些給妙兒。所以,妙兒從來都是對師傅尊崇有加,敬若神明!……”
“打住,打住。”月流年心裏哀哀一歎,這個丫頭,自己總是沒辦法!將口袋從腰帶上解下來,“給,拿去吧!”
悲慘的神態如果讓此事的獨孤明軒看到,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寶貝被打劫一空的清俊男人,竟然是世人眼中敬若神靈的冰雪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