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神態如果讓此時的獨孤明軒看到,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寶貝被打劫一空的清俊男人,竟然是世人眼中敬若神靈的冰雪神醫。
“師傅真是大方啊!徒兒是越來越愛你這個師傅了!”說著,拿著口袋躲到一旁一樣一樣檢查著裏麵的寶貝之後,高興的合不攏嘴的妙音衝著月流年扮了個鬼臉。
月流年哭喪著臉,強自掩飾住心疼,故作大方的揮揮手道:“小事一樁,誰讓我是師傅呢!以後妙兒有什麼需要的,還盡管拿!”話音剛落,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師傅,你怎麼打自己嘴巴了,是不是嘴巴癢了!”妙音一看,趕忙過來,關切的瞪著眼睛仔細瞧著月流年棱角分明的嘴巴。
月流年一陣苦笑,“是,師傅是嘴癢了。嘴巴癢了。”
“那師傅不用伸手打,妙音有藥,有止癢的藥。”說著,回身在一堆瓷瓶裏翻找著,弄得這個屋子嘩啦嘩啦的響。
“你……甭找了,現在已經不癢了。”條件反射的捂上自己的的嘴巴,月流年趕緊阻止妙音。
“真不癢了嗎?”妙音手裏拿著一支黑色的小瓷瓶不相信的看著他。
“真的。”月流年保證道,強自忍住沒有賭咒發誓。
“那就算了,看來我這藥師傅用不上了。”妙音一臉失望的看著手中的瓷瓶。哀歎一聲。
“能讓為師看看嗎?這是妙兒的新發現嗎?”接過黑色的瓷瓶。他拔開塞子,湊上去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味道直竄鼻端,他一陣惡心,差點兒被嘔出來。
這個妙兒,幸虧自己防備的早,否則,這要是塗在嘴巴上,那還不折騰幾日幾夜啊!
“嘿嘿,師傅,怎麼樣?妙兒有進步沒有!”妙音一臉無辜的湊了過來。
“有,有,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師傅五體投地。”月流年警覺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就中了她的心思。
“月公子,月公子。音音是醒了嗎?我可以進去了嗎?”門外,清風驚喜而急切的問著。
“已經醒了,清風可以進來了。”說完,回頭朝著妙音使了個眼色,妙音趕忙說道,“大哥,音音已經醒了。”
林清風聽到妙音的聲音,幾步衝了進來,看到妙音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麵前,喜悅的不知說什麼好,隻是看著妙音不住的傻笑。
“咳咳,我說清風,我剛剛奇怪,妙音的傷這麼重,如今好了之後倒沒有被打得傻掉,正奇怪著呢!唉,看到你,我算是明白了。”月流年在一旁的將熏蒸台上的東西收起來,一邊衝著清風說道。
“明白什麼了?”清風一臉迷惑的回頭看著月流年。
“明白,咳咳,這癡呆病讓你給得走了。”月流年一本正經的下著論斷。
“哈哈哈哈。”妙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指著清風,“大哥,大哥,師傅,師傅他,他笑你,笑你癡呆!”
“有什麼可笑的!”看著兩人笑得不亦樂乎,前俯後仰,忍俊不禁的樣子,清風深沉的說:“這個世界,幾個不癡傻的!?”
一句話使得其餘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清風總在無意之中說出每個人都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門外的若離聽到屋內爽朗而快樂的笑聲,臉上也不由的洋溢著幾日來唯一的笑容。
“小姐隻有和月公子,大少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笑得這麼無所無忌,這麼無拘無束。”
草草收拾好一切,月流年在清風的陪伴下,到客房休息。妙音也躺回到自己的床上。
“小姐,月公子的藥真是神奇之極啊!不對,王爺拿來的藥也是靈丹妙藥。否則,小姐背上的傷怎麼好的這麼快呢?”若離為妙音的背上、腿上塗抹著藥膏。
妙音的鞭傷,如今已經全部結痂,一部分經過剛才的熏蒸,已經化軟脫落。
“小姐,真的沒有一點疤痕啊!真是神奇!神奇!”若離驚歎著,眼前的肌膚和以前一樣,細膩而潤滑。
“師傅的醫術天下無雙,當然不會留下什麼疤痕了,否則就稱不上是神醫了!若離,你怎麼總是好像第一次見證這樣的事情一樣啊!我很難相信,你竟然是我林妙音的丫頭。”妙音誇張的捂著臉。羞愧的說道。
“小姐,你,我怎麼了?隻不過w為小姐感到高興!欣喜若狂才這樣的!小姐就嘲笑我。”若離不滿的埋怨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啊!我也是高興,才口無遮攔的!”妙音回手拍了拍她,“若離不生我的氣兒啊!否則我心裏就貓爪一樣難受了。”
“我偏偏生氣,就是讓你難受!讓你難受!”若離嘟囔著將妙音的衣服放下來,甩甩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