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這……”大夫人一看到這個契約,又是哭作一團。“這個畫了押,可就,可就……”
“琉璃,將夫人扶下去。”林子辰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被夫人的情緒這麼一攪合,更是心亂如麻。
“老爺,不能。老爺,我不攔你了,老爺,你別趕我出去啊!老爺,我的霜兒啊!娘再看看你吧!”嚎哭著衝進裏屋,抱著林清霜哭得肝腸寸斷。
林子辰仔仔細細看了幾遍,捏著契約的手微微顫抖著。半晌,才低沉著聲音問道:“公子,這怎麼還要當事人簽字啊!她,她的神智不清楚,能畫押嗎?”
“丞相大人過慮了,我這麼寫下來,是有目的的,即使當事人不能簽字畫押,也沒關係,隻是這麼一件事兒一定要讓她知道,否則我們就太武斷了些。”月流年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啊!那,那我就在這兒簽吧。”提起筆,顫顫巍巍的在下麵寫上自己的名字,林子辰似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手垂了下來。
“清風,你是證人,看來也要麻煩你寫上自己的名字了,你既是我的好友,也是二小姐的哥哥,所以你做這個證人是最合適不過了。”月流年示意將筆和合約遞給林清風。
林清風苦澀的結果合約,看到父母此時無奈而悲傷的心情,他也很難過,雖然平時對這個妹妹一向沒有什麼好感,可畢竟是同父同母的琴聲兄妹,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什麼也改變不了的。他沒說什麼,看了看父親,然後在上麵也寫上自己的名字。
“清風,把合約拿進去吧。讓二小姐看看,如果能夠寫字的話,就寫上自己i的名字,如果不能的話就算了。”月流年說道,然後又回頭對林丞相抱拳道:“既然丞相大人和夫人都同意,那麼流年這就不耽誤工夫了,免得夜長夢多,耽誤了病情。”
“請,公子請。”林丞相從座位上站起來,妙音突然發現,怎麼爹爹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心裏歎了一口氣,走過去,伸手輕輕的攬住了林子辰。
“林小姐,恐怕還得麻煩你回去一趟了。”月流年故作客氣的衝著妙音說道。
“哦,公子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妙音為了二姐,應該做的,談不上麻煩。”妙音趕緊朝著月流年一禮,突然的客套讓她感到很是生疏。
“麻煩二小姐回去,問華美要一把最鋒利的匕首,就是平日裏解剖一些動物的匕首。你這樣對華美說,她就會明白的,就會將這把匕首交給你,你拿來就是。”月流年深深看了妙音一眼,傻丫頭,看師傅這次給你報仇吧!
“妙音這就去。”妙音朝著屋內的幾人點了點頭,轉身飛快的跑出了房間。
師傅動刀子,原來就是要用匕首嗎?怎麼用匕首呢?妙音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心裏也有著隱隱的興奮,還從未見到過師傅動過刀子呢,今天可是大開眼界了。
很快,就到了清心閣。妙音直接喊道:“華美,華美。”
“誰叫我。”屋內應聲而出走出了華美,此時的華美已經恢複了嬌俏的模樣,站在那兒,看著站在雨中的妙音。
嗬嗬嗬一笑,“妙兒,以後不許叫我華美。”
“那我叫你什麼啊!”妙音奇怪的看著她。
“叫我姑姑吧”華美讓開一條道,讓妙音進門。
“為什麼?”妙音奇怪的上下打量著她,“你比我大很多嗎?”
“當然,我和你師傅年齡差不多,你既然叫月哥哥為師傅,那就不能叫我華美了,長輩有序,要分清嘛!”華美大咧咧的拍了一下妙音的肩膀,“怎麼樣?”
“那好吧!”妙音喃喃的說,看來這個華美對師傅真可謂是一往情深啊,連稱呼都不放過。
“那好。說,你回來找我什麼事兒?”華美爽朗的看著妙音,“隻要是我華美能夠幫上忙的,你盡管說,你既然是月哥哥的徒兒,就是我華美的親人了。”
“哦。”妙音愣怔著,看著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的華美,搖了搖頭,說道:“師傅讓我找你拿一把匕首,就是經常解剖動物的一把匕首,很鋒利。”
“匕首?他要我的匕首幹什麼?”華美懷疑的看著妙音。
“哦,師傅說要用它來給我的二姐治病。”妙音低聲說道。
“治病?”撲哧一聲,華美笑出聲來,“用匕首治病,我看月哥哥肯定是被踢破腦袋了!”說完,抑製不住笑意的看著妙音。
“我告訴師傅,你背後說他的壞話。”妙音看著華美,愣愣的說道。
“你敢,半夜的男人!”華美別有深意的看著妙音,妙音一聽,一陣氣餒。
“給,拿去,你師傅的解剖刀。”華美把腰帶上的刀鞘抽出來,遞給妙音,“你可拿好了,這匕首忒鋒利,傷了你不要怪我沒警告你!\"
妙音點了點頭,雙手捧著刀鞘動也不動的往外走去,身後是華美肆無忌憚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