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點了點頭,雙手捧著刀鞘動也不動的往外走去,身後是華美肆無忌憚的笑聲。
妙音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點不敢怠慢。
很快就到了林清霜的房間,徑直走到月流年的身邊,“公子。”
“好。麻煩林小姐了。”月流年微微頷首,伸手拿過匕首,回頭看著林丞相,“大人,我這就要開始了,請幫我準備燭火。還有,請把夫人請出來吧。”
林子辰進去勸解了一番,才把大夫人從房內拉了出來。
“公子,我求您,求您。”看到月流年手上的匕首,大夫人有哭著過來,不斷的鞠著躬。
“大人,夫人。我就先進去了。”走到房間門口,又回頭對林清風與妙音說道,“清風,你來幫忙吧!令妹如今神誌不清,可能需要你的幫忙,還有林小姐,看你挺機靈的,也進來幫我打打下手,端端蠟燭什麼的。”
妙音和林清風看著林丞相,征求他的同意。
“去吧,去吧。有你們在,我更放心些,清風,一定要照顧好霜兒。”林丞相無力的揮動著胳膊。
林清風和妙音這才跟著月流年走進屋裏。
將房門關上。
妙音跟著月流年走到林清霜的床前,此時的林清霜竟然安安靜靜的呆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注視著屋內的一切,看到三人走了進來。隻是神經質的笑著。
“清風,先將令妹結結實實的捆好,免得一會兒看到刀子驚恐萬狀,我無法下手。”月流年也不看她,隻是回頭不動聲色的吩咐林清風。
“是。”林清風看了一眼月流年,毫不遲疑的走了過去,悄聲說道:“霜兒,對不住了,哥哥也是沒辦法。你不要害怕。流年的刀很鋒利,你不會痛的。”說罷,伸手就要重新捆好。
“你,你這個禽獸,把我放開。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幫禽獸!”林清霜的眼睛裏更加的驚恐,叫罵著反抗著。
“你,唉,真是病的不輕啊”月流年在身後歎了一聲,“清風,快些,手軟不得。”
“是。”林清風心一橫,眼睛不看林清霜,伸手三下五除二又在原來的繩索上捆上了幾道。
“呸呸呸呸。”林清霜口吐汙水,林清風頓時滿臉都是。
清風尷尬的看了她一眼,往後退去,“公子,要不要把她的嘴堵上?”林清風擔心清霜會冒犯了月流年問道。
“再等等,一會兒她還如此,那就把嘴也封上。”月流年看也不看她一眼,抽出手中的刀。
妙音一看,這把刀,哪兒稱得上是鋒利啊,簡直和一般的菜刀都沒得比,烏黑的刀鋒,沒有絲毫的刀刃。
“唉,真是時間長沒有動過刀了,這刀都鈍成這樣了,算了,雖然鈍刀割肉更疼些,可也是沒辦法的啊!”他沒注意到,床上林清霜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手中的刀。臉上是抑製不住的驚恐。
“清風,你還得給我找根大些的針來啊!這要是把整個腹部給劃拉開了,一會兒還不得縫起來,慢了一步就會讓血流幹的。”林清風答應一聲,趕緊出去了。
妙音心裏聽得戰戰兢兢的,師傅今兒個是怎麼了,平日裏很少聽到師傅這麼絮絮叨叨,原來還是這麼嘮叨的一個男人。
“林二小姐,對不住了。沒有辦法,您已經病入膏肓,我隻有勉為其難,試一試了。那就得罪了。”月流年拿著匕首走到林清霜的麵前。
“妙音,將你姐姐的頭蒙起來,免得她看見了害怕。你還別說,我也害怕,這家夥,如果在肚子上割上那麼一刀,這血還不噗地一聲濺了一床啊!不如意的是,這刀不鋒利,割多少次,才能找到血管呢?”
“你。你……”林清霜的聲音顫抖著,見妙音要用錦緞把她的臉蒙起來,更是不住聲的喊道:“我不要蒙上,我不要蒙上。”
“算了,妙音,既然她不願蒙上,就看著吧。”月流年也不勉強,“妙音,把蠟燭燃上,端過來。”
月流年拿起匕首站在床前,將手中的匕首放在火焰上反複的燒烤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這是要橫著切呢還是豎著切呢?橫著切冷不防就把肺給切著了,更別想活命了。這豎著切把又要傷著心髒,唉,真是為難啊!算了,橫是一刀豎著也是一刀,我就閉上眼,得哪兒割哪兒吧!”
他這自顧自的說的不亦樂乎,床上的林清霜已是麵如土色。看著匕首不斷冒起的青煙,渾身瑟瑟發抖。她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以免自己驚叫起來。
燒了半晌 ,月流年試了試溫度,“好了,終於可以燒焦皮膚了。妙音,快,把你姐姐的身上的衣服剪開。”
妙音不敢怠慢,趕緊拿著一把剪刀就湊到了林清霜的麵前,“二姐,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