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東哥難道也不算你朋友?”
蘇簡沉默,沒有給陳膽回答,見到陳膽完了沒在開口,拿出手機打了醫院的電話。
沒多久就有醫生和護士推著床過來了。
蘇簡開門下車。
陳膽嘴蠕動了下,終究沒,因為他也沒資格要求一個姑娘為他們去拚命。
看著蘇簡隨著過來的醫生交談,神色沉穩且認真,而那年紀明顯比她大許多的醫生居然拿出本子認真的記著她的話。
一直到兩個孩子都被推進醫院,醫生也跟著走了。
陳膽斂了眸子,發動車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麵的車門被敲了下,陳膽抬頭正好對上麵容文靜的蘇簡。
打開車門,蘇簡對著他平靜的開口,“你回去告訴陳先生,問問他願不願意當我星壟藥業的總顧問兼研究員和民臣仁德醫院的坐診教授。”
星壟藥業?
這段時間為了給東哥農藥,他是知道的,那是方城的一個新藥廠,起蓋廠房的規模很大,甚至還有一個藥材研究室。
陳膽心跳如鼓,星壟藥業是她的?
而且她還敢讓東哥去醫院接診,那豈不是讓東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眾人麵前成為毒醫會活生生的靶子?
“蘇簡,你。”
確定不是害他們,是幫他們?
蘇簡眼眸幽深,“你盡管跟陳先生。”
陳膽不懂,但看出了蘇簡的堅定,咽了下口水,下意識的就相信她了,“好。”
蘇簡剛想要跟他道別,電話就響了,看了下來電顯示,蘇簡心咯噔的跳了下,忙接了,一邊與陳膽著手告別。
“妞妞。”
秦曉蘭捏著電話,語氣微顫,急切且擔憂,“我聽人優優在市二中門口被人劫持了,還有人被打傷了,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
秦曉蘭心放下一半,另一半依舊提著,“那優優了,那孩子怎麼樣,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她,也沒事,現在正在市醫院治療。”
蘇簡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蘇簡揉了下額頭,已經能想象她爸媽的慌張,應該往醫院這邊來了。
蘇簡離開的居民區。
陳耳東手上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四瓣,對麵林子向皺著眉頭盯著雙眼帶淚,很快被擦了的陳耳東,儒雅蹲下身子去收拾碎了的茶杯。
林子向很明白淩商在陳耳東心裏的地位,那就像是他的爺爺,對陳耳東來,是一個很好且慈愛寵著他手把手教他醫術的人。
淩商一輩子都搭在了醫協會,沒有成婚過,更沒有子嗣。
但是他死了,一個月前就死了,還被醫協會的人瞞下來。
陳耳東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林子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如同陳耳東告訴蘇簡的,是他引誘他進入組織和毒醫會的,是他讓他走上了不歸路,他本來可以一直在醫協會,在那些他熟悉的人親近人的身邊。
更勝可能成為下一任醫協會的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