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鬥下去,他的壓力太大了,因為隻要他挨一拳,基本就要失去戰鬥力了,而賈璜挨幾拳卻無所謂,幾次賈璜都想跟他以拳換拳,他都是仗著身法好,才險險躲開的。
中年人當然也看得出來現在場中朱鬆形勢不妙,他一揮手,又下去了一個護衛,跟朱鬆合鬥賈璜,賈璜同樣是夷然不懼,一雙長臂大開大合,威風八麵。
鄉人們雖然都不知道這個中年人是何人,可是他們也知道他身份不凡,所以賈璜占了上風,他們也不敢喝彩,反而個個都是愁眉緊鎖。
到中年人的第三名護衛也加入戰團之後,賈璜不但不怕,反而精神倍增,鬥到酣處,他把自己的短衣都扔了,大呼酣鬥,反而追得那三名護衛滿場奔逃,無人敢攖其鋒。
這時,那個去士燮家報信的周氏族人回來了,他到宋氏身邊小聲道:“宋君,他們說阿曄犯了國法,就該到郡中受懲處,他們還說,要解除跟阿曄的婚約。”
宋氏心底一涼,她知道,士燮家基本上是指望不上了,除非是去巫縣給士燮報信,可是巫縣千裏迢迢,一去一回,隻怕周曄早就涼了。
至於士家要悔婚,她現在倒不放在心上了,要是周曄沒了,那有沒有這樁婚約又有什麼兩樣呢?
宋氏看向了場中的賈璜,心中淒苦,就算是賈璜大發神威,把這些人都打走了又如何?難道還真頂得住國法嗎?
宋氏不由得哀泣了起來,周曄掙紮著站了起來,和周屏一起扶起了宋氏道:“阿母,是孩兒不孝!”
宋氏哭道:“是阿母不好,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中年人的注意力投向了周曄母子,就在這時,賈璜一聲暴喝,一名護衛被他的神威所震,腳下慢了一步,被賈璜一拳擊中了右邊肩頭,這名護衛的胳膊便軟軟的垂了下來,麵色痛苦地退出了戰團。
另外一名護衛剛想加入戰團,中年人道:“都住手吧!”
場中的朱鬆和另外一名護衛滿臉羞愧地收手回到了中年人的馬前,向中年人拱手道:“我等無能,請主公責罰!”
中年人隨意地擺了擺手道:“此等猛士,非爾等所能力敵,哪怕是我,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先給朱柏治傷吧。”
他指了指那名受傷的護衛,朱柏臉上露出了感激之色道:“主公勿要記掛,我的傷不礙事的。”
朱鬆還是將朱柏拉到一邊,給他敷起藥來。
中年人用馬鞭指著賈璜道:“你可願入我軍中?”
賈璜愣了一下,本能地搖了搖頭,他從來沒想過要從軍,更何況現在周曄一家還需要他保護呢,他自然更不可能去從什麼軍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既然不願,那便罷了。”
賈璜剛剛鬆了一口氣,中年人又用馬鞭指著周曄道:“將他拿下!”
幾名騎士唱了一聲“諾”,便一起下馬,走向了周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