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忠搖頭道:“子敬此言差矣。”
魯肅拱手道:“願聞誌才兄高見!”
戲忠指著會議室裏掛著的大幅地圖道:“我交州不缺地,東北四郡、常山郡,還有這些海外領地,加起來遠遠比我大漢疆域更加廣闊,此時進攻荊州,拿不下來便將困於其地,徒耗我交州實力,拿下來又如何?拿下來之後,將會成為眾矢之的,逼著北方諸侯聯合起來與我為敵,此事不足取也。”
魯肅被戲忠說得沒脾氣了,他成了周曄的掾屬之後,也知道了不少秘密,知道了交州有東北四郡和常山郡,還有諸多海外領地,這讓他更加欽佩周曄的遠大眼光,有如此廣闊的疆域,周曄現在還要那麼多地幹什麼?
若說人口的話,現在交州人口增長迅速,北方流民也在不停向交州掌控的各處地方移民,所以這也不是什麼問題。
魯肅知道,周曄現在不向北方出兵的原因,一個是不想這麼快成為眾矢之的,第二個是希望北方的那些豪強多消耗一些實力,等到周曄統一天下的時候,不需要為他們費太多精力。
所以,魯肅現在便覺得自己的話有一些幼稚。
董和道:“誌才兄,不知我交州若是不出兵,又如何援助張谘,如何得南陽?”
戲忠轉頭對郭嘉道:“奉孝,還是你來說吧。”
周曄也對郭嘉點了點頭,郭嘉便笑著說:“我交州隻需做勢在蒼梧郡增兵,主公再給那劉表寫一封信,言辭懇切的勸他與張谘兩相罷兵,我想劉表定會同意的。”
蔡琰一雙美目盯著郭嘉,似乎在說,就這麼簡單?
其他幾人和蔡琰的表情也差不多。
周曄微笑著說:“奉孝,你還是多說幾句吧。”
郭嘉便走到了地圖前,用一根教鞭指著地圖上的荊州道:“劉表劉景升,雖然曾單騎入荊州,可其人無非一守戶之犬耳,他這個荊州牧,至少有一半是蔡家和蒯家的,若是蔡家和蒯家有變,劉景升就坐不穩這荊州牧,而他也並無帶兵作戰之能,麾下亦無領軍大將,此次攻打南陽,我敢斷定他將會勞而無功,此時接到右將軍之書信,又聞蒼梧增兵,還恐袁術攻打,他又如何敢在南陽遷延不去?我想他多半會就勢退兵回荊州,還會回信右將軍,試圖交好我交州。”
郭嘉又指著南陽道:“張谘其人,才具平庸,更無領兵之能,此次守宛城,宛城牆高溝深,他麾下又有錢塘侯所練之精兵,守住不難,可是南陽如此大郡,又是四戰之地,處於中原諸侯環伺之中,以張谘之能,根本就守不住這處基業,群狼環伺之間,他又能向誰求援?也隻有右將軍最能得其信任,主公請放心,你將此事交給我,我必定讓主公得到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