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跑馬地皇家別墅區。
寬敞明亮的別墅客客廳,四十八寸的液晶背投電視正在回放著戈爾巴喬夫的最後演講。
哪怕是早已經知道這一會發生,但親眼見證曆史,那種衝擊依然讓人心神澎湃。望著電視裏的畫麵,沈建南破例端起酒杯,朝著電視機上舉了舉。
醇香的紅酒,讓人聞之就有一種迷醉的感覺。
血一樣的紅色,充滿了醉人的味道。
該來的終於來了,這將是一個時代大幕的開啟。
盧新月癡癡望著電視機上的轉播回訪,眸子明亮的如夜空下的彎月。
這一,居然真的來了。
遙想一年前,如果誰敢那樣的話,恐怕足以被人罵成了白癡,可現在,預言居然成真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智慧才能分析出這個結果。
“新月。還記得我們的賭約麼?”
盧新月訝然,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眸子。
一年前的賭約驀然浮現在眼前。
盧新月望著那雙戲謔的眸子,俏臉浮現起一絲嫵媚笑容。
輕輕咬了嘴唇,盧新月站起身,搶過酒杯抿上一口,臉上浮現了點點嫣紅。
“輸了又怎麼樣呢?”
同樣的話,同樣的人,但不同的味道。
怎麼樣?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桃腮,沈建南俯首湊到了白皙修長的脖頸邊。
“你猜猜。”
“”
一口紅酒下肚,盧新月已經醉了。
醉的已經猜不到沈建南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
她昂起嬌豔欲滴的眸子,深情望著那張讓贏走自己一切的臉。
“是想讓我扮妲己麼?”
“”
沈建南沒有話,奪走盧新月手裏的酒杯,似乎是突然的襲擊讓盧新月有些不滿,輕哼了一聲。
這個贏走自己一切的男人,總是那麼的霸道,那麼的無恥,可又是那麼的讓人無怨無悔。
太陽懸掛在高空,光線從四周照在室內,照亮了屋裏的一切。
沈建南抱著懷裏的佳人,一步一步走回了臥室。
臥室中,新川雅子一身簡潔樸素的和服,正在整理著床鋪,床頭沙發上,新川雅子拿著幾條毛茸茸的東西,眼裏全是好奇和新鮮之意。
很是好玩的樣子。
忽然,臥室門口一暗,麻生織月嚇得趕緊將手裏的東西往床上扔去。
就像是,在證明剛才拿著的東西跟她沒關係。
新川雅子到底是比較理智,忍不住白了一眼幹了蠢事的麻生織月,這扔到床上,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
一瞬間,盧新月什麼都明白了,本就如霧如泣的眸子,幾乎要滴出水來。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賁溫,具器械,三月而後成。
凡用兵之法,將受命於君,合軍聚眾,交和而舍,莫難於軍爭。
軍爭之難者,以迂為直,以患為利。
故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後人發,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計者也。
……
是故卷甲而趨,日夜不處,倍道兼行,百裏而爭利,則擒三將,勁者先,疲者後,其法十一而至。
人既專一,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用眾之法也。
以治待亂,以靜待嘩,此治心者也。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
沈建南無疑是兵法之道的佼佼者,也深通用眾之法。
修櫓賁溫,具器械,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後人發,先人至。擒三將,勁者先,疲者後,其法十一而至。
故,大獲全勝。
但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從來就沒有毫無損失的戰爭。
月至高空,一陣口渴的感覺湧來,沈建南穿好拖鞋悄悄拉上被子,躡手躡腳走出了臥室。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