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個易了容的替身,權詳山就是要利用她這個弟弟,徹底馴服權冊。
“姐姐!姐姐救我!”江穆大哭,臉上的淚痕牽動著她的心跳。
“嗚哇啊啊啊……”
“穆兒,別怕……姐姐馬上……”“救你”二字還未出口,她便呆住,隻剩滿臉血痕和一顆滾落的頭顱。
“江穆”的血染紅了她的眸。
她爬過去抱起他的頭顱痛哭,哭嚎聲染了半邊微亮的天。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明明是我的錯啊……”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再想逃跑,你在意的人一個都跑不了!”權詳山用力杵了一下手杖“噔——”的一下,嚇怕了堂上所有人“乖乖聽話成為權家繼承人,否則下一個就是你身後那小子!”
她哭到人都瘋怔,卻依舊抱著那顆頭顱,她輕輕撫著他的發,傻嗬嗬笑著,給他講著說了無數遍的故事。南安紅著眼睛,不知所措。
小姐哭的好傷心……
權詳山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在他看來,江穆是權冊心中一直以來的羈絆與弱點,唯有掐斷這根軟肋,權冊才能成為真正完美的繼承人。
“你該去晨跑了。”權詳山說道。
權雷附近他耳邊:“這……會不會……瘋了?”
權詳山抬手製止他要說的話。權冊不會瘋。這個孩子……是純血啊……
純血,代表著最原始的頑強,最初的理智,不易死,不易瘋。
她終是起身,把江穆的屍體埋在了靴雲小居裏。
弟弟啊……你不在了,那你所剩的軀殼就這樣陪著我吧……
忽然,臉上落下一絲涼意——下雪了。
寒冬已至……就像她的心漸漸被凝結,陷入永夜……
“小姐……”南安試探著開口,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我也懶得偽裝了,”權傾玩著發絲“我可不是什麼放蕩不羈的江湖兒女,本小姐願意理你是看得起你,別真以為自己值得被溫柔以待,在上等人眼裏,你就是一坨爛泥!”她揚起了下巴,恢複了原本高傲的脾性。。
權儒柳態度倒是沒什麼改變,晚上藥浴時冷漠依舊,隻是不再封住她的啞穴和僵穴。而權冊卻像個木偶,不哭,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