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一揮間,過去了八年——
權冊因為長期被藥物熏陶,生長的格外緩慢,她甚至看上去像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卻已是七階九品。
“曾祖父。”麵前對著依舊嚴格的權詳山,他的頭發白了些許,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階了。
權詳山滿意地看著權冊,這個近乎完美的繼承人,隻要稍加曆練就可以登位了。
“明日,你就出去曆練吧,過兩年再回來。”
“是。”
沒有執念了,她現在隻是一尊木偶,任由權家的人提線。她的眸子死了,像是魚目,無神而可怖。
回到靴雲小居,南安正打理著院子裏的花草,南安總說她的院子太單調了,這幾年往院子裏搬了不少東西。
他還在院中央種了一棵桃樹,偶爾權冊也會擺弄兩下。
“南安。”
“小姐。”園中翩翩少年應到。
小時候還看不出來,長大後南安的容貌愈發驚豔。一雙琥珀色的桃花眼常年帶著笑意,對上那雙眼,心神都忍不住顫抖。
偏偏隻有權冊,在他的美貌下不為所動,美人歎息一聲,小姐啊……你何時才能對我敞開心扉……
“明日我要出去曆練,幫我收拾東西。”
“那你……何時回來?”
權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南安一噎:“奴才逾越了。”
現在權冊已經不需要每天泡藥浴了,隻需要每天服藥即可,她在三年前就漸漸開始失去痛覺,至今若是再有任何傷痛,她都感覺不到了。
院中央就是“江穆”的墳,她每日都會細心打掃,每天都會抽空陪他說話,仿佛她的穆兒還在她的身邊。
太陽下山,光靜靜地留戀在她臉上。她口中呢喃著。
“穆兒,姐姐要走了。等姐姐回來,將那天南地北說與你聽……”
南安收拾好東西就在一邊看著權冊。。
阿冊你看看我可好,我一直在你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