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混編營偵查大隊的哨騎此次立了大功,在河渡口搶先發現了厄索斯人一支側翼邊軍渡河的情況,雖然付出了近乎兩支偵查分隊全部殞命的代價,但終於將情報傳回來了第七混編營指揮部。
先一步掌握了敵人的動向,這在戰場上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特別是對於第七混編營這樣一支強悍且善於抓住幾乎的鷹獅嫡係軍隊來,就更是如此。
得知消息,恩佐斯甚至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丟下還在附近紮營的輜重部隊不管,摔著近千騎兵直奔渡河口。
大軍向東距離渡口也不過二十裏,這樣的距離對第七混編營來算不得什麼事,到了現在,即便是營中扶著傳書的文官,在馬上顛簸兩百裏也不是做不到,鷹獅嫡係軍在很久以前,就在向全騎兵化發展,軍中不論任何人首先要學會的技能就是騎馬,即便是騎不好,也必須騎這是死命令,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騎兵在山穀裏穿行,山頂站著幾支的盜匪團夥,相對兩無言,一個行軍行的肆無忌憚,一個躲在山上戰戰兢兢,唯恐大軍會突然向他們發起攻擊,身為山賊,他們的眼光是雪亮的,什麼樣的軍隊能夠欺負一下,什麼樣的軍隊絕對不能冒犯這在他們的心中有一杆秤。
當年就在他們這貨盜匪中有那麼一些人打著無旗兄弟會的名義,打算搶劫一支從公羊門護送而來的肥羊車隊,幾十個好手,入了白港城連一點音訊都沒有傳出來,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都燕過留名,但是白港中那些神秘的軍人殺人仿佛從來不留痕跡,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就有點嚇人了。
畢竟,恐懼往往來源於無知。
羅納爾什麼都沒幹。就因為嘴上沒有把門的,站在山上調笑了兩句山下的軍隊,結果就有一支二十騎的隊伍突然間就從山背後掩殺過來。一百多山賊甚至來不及做多餘的抵抗,就被那些騎兵在馬上,用弩箭騎射給射成了篩子。
在山野中縱馬騎射,盜匪就沒見過這麼狠的,他們大多數是從北境東境被厄索斯人驅逐過來的,在與這裏原先的盜匪抱團取暖後,人數也達到了近五六千,雖然人數看起來不少,但是能戰的或是有武器盔甲的少之又少。
無法翻越從白港城至霍伍德城兩座堡壘之間到處是巡視衛兵的戒備森嚴領地,這些盜匪隻能躲在在白刃河以東的密林中,苟延殘喘的度日。
羅納爾的腦袋被一個騎兵挑在槍尖上成了大軍的開路先鋒。
恩佐斯騎在戰馬上看也不看兩側樹後鬼鬼祟祟的人影,不屑的斥道:“都是北境的男人,怎麼就寧願窩在山裏當土匪,不從厄索斯人的手裏將自家的土地給搶回來,就是厄索斯人渡河的時候,他們才是第一批得到消息的人,卻也不知道派人來通知咱們,這些人往重了就是通敵,要不是最近局勢混亂,領主大人早就有派一支偏軍出城將這些禍害給清理的打算了……”
他身邊一個隊長嘿嘿的笑著,將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野蘋果啃了一口,汁水橫流的舔了舔,然後用袖子狠狠的擦擦嘴道:“這個時候就不要傷春悲秋的。咱們的騎兵懾服四野,欺負那些可憐的山賊也沒什麼意思,當咱們收拾了厄索斯人,將渡口控製在手,這些盜賊也就成了砧板上的肉,沒處跑。
偌,我剛收到的蘋果,是一個盜賊在我停馬撒尿的功夫遞給我的,是七裏坡兄弟會的,是讓咱們下次見麵的時候,饒他們一命?你要不要來一顆,我馬後的口袋裏還有,你要是不要,還有一摞子的銀鹿,這些錢對這片貧瘠的土地來絕對是一筆大錢。看得出來,那些山賊真的在把咱們當祖宗孝敬。
對於我們這些隻不過是過客的人,那些人真算是麵子給足了。”
恩佐斯回過頭瞪了眼身後的隊長,然後又飛快的將目光轉回去,看著馬前奔馳掠過的路麵,沒好氣道:“你這是皮緊,想要挨軍法,那簡單回頭你的隊上去打第一輪?”
“這感情好啊,”隊長嘿嘿笑道,“大人給我們隊這麼好的機會我是求之不得,不過,話要回來,走這條路的人那裏有什麼正經商賈,都是偷偷出關和厄索斯人交易的走私販子,我聽在這裏販運私貨利潤豐厚,那些人既然是在拿命去換錢,死了就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