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斯不在話,過了一會又指指前麵的山穀出口道:“出了前麵的山口就是一片平原,厄索斯人的前哨騎兵肯定已經逼近在附近偵查了,咱們要對渡口的厄索斯人一擊斃命,就絕對不能讓對方的騎兵偵查到我們的動向,一會到穀口的時候讓騎兵停下來,先收拾了外麵的眼睛再走。
大人對咱們寄予厚望,鷹獅近衛隊眼睛都不眨的丟給了咱們一百多人,那些可都是跟隨大人南征北戰的善戰騎士,大人下了這麼大血本,所以,這一次我們必須一戰定乾坤。”
這位與恩佐斯明顯認識許久的隊長皺眉道:“穀口與渡口之間隻有五裏左右的回旋餘地,在這麼狹的空間裏還都是平原,我們基本上沒有過多的選擇,派出任何一支騎兵過去碾殺敵人的哨兵都會引起警覺,畢竟咱們的裝備旗幟都太過耀眼,偷襲幾乎不可能,要不,就一鼓作氣的殺過去,堂堂正正的作戰咱們也還是能拿下那些厄索斯人。”
恩佐斯沒有話,依舊在即將抵達穀口的一處低山崖地勒住了馬,馬聲嘶吼,恩佐斯望著依稀的穀口外平原,歎息道:“你的想法與我當初的一樣,要沒有與軍團鄧肯副司令學習的那段時光,不能酣暢淋漓的正麵衝擊,也是我最討厭的一種作戰方式了,不過,你在白港駐守久了,不知道在河間地的作戰情況,當你也見過鋪滿山穀的將士遺骸,體會過那種真是無法用言辭來形容的心情後,也會想盡辦法,盡力避免我軍傷亡的。”
完恩佐斯哀色一斂,換上一臉的豪邁表情,哈哈一笑的大聲命令道:“傳令官,吩咐下去,臨時休整,派出斥候隊搜索附近,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驚動了敵人的哨兵。”
“去人將附近的盜匪頭子給我喊來,能來多少是多少,來不了的都給我記著,將來算通敵處置。”
“是,大人。”
沒過多久,第七混編營四周的山坡上聚集起了一群身著各異,或破爛或精致或生鏽鎧甲的盜匪頭子,恩佐斯先是派出文書官先行過去溝通。
過了片刻,又親自摔著親衛縱馬而去,文書站在一個山包上和一群亂七八糟的盜匪話,已經了好一陣子了,他一個文書和一些臭烘烘的盜匪哪來那麼多的話,身邊居然一個親衛都不帶,真是胡鬧,出了事怎麼辦,軍隊中可沒幾乎會寫戰報的,這還都是大人好不容易挑釁並培養出來能書會道的軍卒。
盜匪群看到恩佐斯的大旗向他們這邊過來了,習慣性地轉身就打算跑,整個行軍過程中,剛才在山穀的前半段,就數這麵旗幟的士兵殺盜匪殺的最厲害。
“跑什麼跑!那是我家營長,有我在你們就死不了。”文書雖然沒有戰鬥兵那麼強壯,卻也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裏,喝住了那些要逃跑的盜匪。
黑貓兄弟會的大當家的黃貓羅德連連搖頭道:“大人,咱們是與您還能上兩句話,可是你家將軍就是一個魔星,老子還惹不起,躲遠些為好,我聽鷹獅軍團規矩多,您一個人單騎過來我們不怕,可您家的將軍要是看我老羅德麵目可憎,一劍砍過來,我黑貓兄弟會的上千弟兄就沒命了。”
另一個瘦高的盜匪頭子眼瞅著不斷逼進的林恩哆嗦著身子道:“這位大人,雖然不知道您在那隻駭然的騎兵軍隊中擔任什麼職務,不過,還是先讓我們離開吧,您剛才的讓我們配合你們喬裝打扮去偷襲厄索斯探子的事情,我們樂意配合,但是可別讓我們留下來了,我們惹不起你家將軍啊。”
文書啞然失笑道:“你們跑了我家大人才會生氣,乖乖地站在這裏反倒沒事,我們是在敘談重要的事情,不定我家將軍是來親自提出什麼意見的呢。”
遠遠的看見恩佐斯身邊的近衛兵連劍都出鞘了,幾個盜匪頭目心中大駭,轉身就跑,邊跑邊對第七混編營的文書道:“這位大人。您的要求,我們幾位馬上就去辦,盡管派人過來就是,你家將軍有什麼要求也請帶上,哪怕是我們手下兄弟多死一些也在所不惜,和一位名副其實的鷹獅軍團長官商量事情可不行,哪怕隻是對話,老子的腿肚子都會轉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