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斯來到愣在原地的文書身邊,陰著臉瞅著狼狽逃竄的盜匪,語氣寒冷如碎冰渣子道:“怎麼的,這些狗日的,居然不答應?”
文書愕然的回頭,看著一臉怒容的恩佐斯一眼,行了一個軍禮解釋道:“軍營長大人,這些人您要有什麼命令,他們都可以辦,隻希望您回頭處理他們的時候,手下留情些!”
喬裝成無頭蒼蠅一般的盜匪,在山穀外亂轉,身邊帶著在幾位山穀裏穿著好容易才湊齊的鮮豔麻布衣衫的女匪,果然引來了附近一隊厄索斯哨騎兵注意。
趁著那些厄索斯人逐漸靠近,埋伏在山坳的弓弩手便與突然露出獠牙的盜匪兵,便將這些厄索斯人給生吞活剝了。
看著一千號鷹獅騎兵再次在臨時休整的山穀內整頓出發,將鮮豔的鷹獅旗幟重新展開,騎兵列陣整齊的隊列出山穀。
山穀後的綿延山崗上,幾千盜匪們才長舒了口氣。
冬日的草原除了蕭瑟之外,實在是找不出別的景觀來,有遠山,卻沒有近樹,偶爾能看見一些狐狼出沒在草叢間,瞅一眼空的海東青,準備繼續臥在草叢裏等待那些覓食的兔子和野雞。
忽然間,草原上的所有動物都停止了自己原有的動作,齊齊的豎起耳朵傾聽遠方的聲音。
先是老鼠,旱獺一類的東西先一步鑽進了自己的洞穴,緊接著,狐狼們也也放棄了那些將要到手的獵物,齊齊的掉轉頭飛快的向草原深處逃遁而去。
不大一會,一支軍隊出現在地平線上,出了山穀之後他們一分為三,像三股黑色的洪流,緩緩地淌進枯黃的草原。
戰馬的鐵蹄踏碎了地上的枯草,車隊的車輪在鬆軟的土地上碾出深深地車轍,拉車的騾馬鼻子裏噴著一股股粗粗的白氣,努力地邁開蹄子隨著騎兵的腳步前進。
大軍氣勢如虹。
當徹底脫離山穀口稀疏的樹林遮擋,騎兵便徹底放開速度奔馳起來了。
長鞭鞭打馬匹,一千騎兵猶如一柄利劍直插斷枝河叉口的河渡口方向。
轟然的馬蹄聲掩蓋住了厄索斯人營地的喧囂,當營地中越來越多的厄索斯軍人反應過來時,還來不及披甲的他們,便被一枚枚飛來的奪命箭,奪取走了性命。
厄索斯這支側翼偏軍營地,一陣騷亂。
“敵襲敵襲!”
有人大喊大叫,聲音伴隨著已經響起得太晚太遲的敵襲號角,顯得有些撕裂。
嗖!
一箭飛來,射穿了剛剛從營帳中翻身走出來,還是一臉愕然的,厄索斯人偏軍副團長的脖子。
副團長轟然栽倒。
終於有人看見了箭尾翎上的鷹獅紋飾,大喊:“快防禦,是鷹獅軍團的人。”
驚駭的厄索斯士兵狼狽的拿出鎧甲披上,然後踉蹌的奔向武器架取下盾牌和彎刀,長劍,長斧,還有慣用弓箭的取下弓箭,拉弓搭箭。
厄索斯人竭盡全力的讓隊伍迅速布成防禦陣型。
然而陣型還未成性,隨著一個傳令官撕心裂肺的大喊,所有人驚慌間扭頭望向西邊的山坡。
一個斷長長的斜坡上,恩佐斯沒有觀察下方騎射隊對著厄索斯營地騷亂的景象,他目光落在一字並列的衝鋒騎兵序列,舉劍大喊:”第七混編營騎兵團,準備——”
“殺!”
隨著主帥一聲命下,所以騎兵拔出了自己的劍,像騎士那樣吻了吻劍身,跟著浩浩蕩蕩的騎兵隊伍,大吼著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