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出迷霧渾知二老 引孤雁嚇恐癡人(2 / 3)

再看兩位老者,琴簫和奏,其中暗含水火之勢,眼下情況正是間不容發之際,焦急的情緒分明充斥在所有人心中,可是樂曲所表達的意境又分明表現的灑脫自得,強烈的危機感已經讓我汗毛倒束,再這樣下去,我們四人性命都將葬送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強迫自己融入悠揚的曲調,將注意力集中到這千古對話之中。

我努力的回想典故中二者的對話,究其根本不過“體、用、生、克”四字,四字一出,靈光乍現,便略有所得。我索性不再理會曲調的深意,轉而自己思索起來。

眼前水火之勢並不可擋,火勢愈烈,我便取水救火,卻發現水勢蔓延終究不及大火之處,是取水無功,非但未能救火反而深陷洪水之中,這不正是文王卦上說的麼!

“水火未濟....”

莫非是在向我暗示目前的處境?隻是如此,我又當如何自救?想到此處兩個老者心中的焦急之意更盛猶如烈火烹油一般,竟連演奏的古曲都變得越發倉促,隻是曲調越急我心中越亂,頭疼欲裂自己覺得竟連生機都沒了。

突然一聲淒厲的鶴唳如驚雷般劈了下來,再看兩個老者哪裏還尋得著蹤影,眼前便隻剩下一架殘破不堪的瑤琴,我看向大成子,他也正看向我,我強咽一口口水問道:“你聽出來了什麼?”

大成子抻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古曲啊!《漁樵對答》,曲調蕭逸暢快,技藝十分精湛,隻是還沒演奏完,你怎麼招來一隻凶鶴將他們嚇走了?”

“你說是我招來的凶鶴把他們嚇走的?這麼說最後一聲鶴唳你也聽到了?“

“啊!可不麼,這家夥叫的老狠了,嚇我一跳,震得人家耳朵生疼!”

大成子說完不停得揉著耳朵。

“看來我們雖然看到聽到的都是一樣的人和曲子,但所感覺到的意境卻是不同了!”

“啊?你說啥?大點聲,朝這兒說!”

對於我好似自語般嘀咕的話,正起勁揉著耳朵的大成子做出一副聽不清的樣子指著自己的耳朵對我喊道。

我知道他的傻毛病又犯了,便不答他,轉頭向旁邊的破琴看去,隱約的我感覺到破琴在召喚我,便覺得一定要坐到它那裏去或許能得到什麼答案。於是便橫跨一步坐到破琴跟前。

大成子見我換了位置,也起身坐到我身旁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嘟囔道:“嗬!這畜生叫聲可真大,震得我耳朵疼!”

我無心理會他的廢話,隻感覺破琴上的那股召喚之力,心中浮起一番感應總想彈點什麼,於是將手放在琴弦之上。

“這破琴似乎還可彈奏!”

我按照心中的感應開始彈奏起來,雖然破琴可以發出聲音,但琴弦生澀粗糙,發出的聲音十分難聽,更加聽不出究竟來!

“哎呀!你可別彈了,太難聽了,像公鴨子叫喚!”

我不理大成子,隻覺得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彈下去。

我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琴弦之上,卻聽到大成子在旁邊驚恐的叫道:“哎呀大明子,你快別彈啦!你又把凶鶴引來了!快跑呀!扁毛畜生要啄人啦!”

大成子好像十分害怕空中的大鳥,起身就要逃跑。我心中卻明了了!拽住他道:“你別跑,這不是凶鶴!”

大成子見我拽住他,雖然不再嚷嚷要逃跑,卻也很焦急道:“那麼大隻不是凶鶴是什麼?難道是鷹嗎?”

我放開拉著他的手繼續彈琴,嘴中道:“你仔細聽,它是不會飛下來的!”

大成子聽我這麼說又坐下眼睛謹慎的盯著空中怪鳥,側著耳朵聽我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