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重塑大荒(1 / 3)

“世子得罪了!”霧比傾戎想象中要禮貌很多,傾戎如今還不知,之前王宮內有一場血雨腥風卷過,他隻是跟在霧後麵,幾次想要動手了結他,卻發現霧的手中的匕首,一直對準了阿月,令他一時無法反抗。

“你們兩個裏應外合的配合,將孤的王宮血洗成河,而今該是孤討回代價的時候!”鬼王從天而降,身上渾然一股黑氣,傾戎遠遠看去,便知道他應是修為有所突破,所以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阿月在霧手中,其餘的四鬼也從紫鼎出來了,他們站在四方,將傾戎圍在了中間。

再打的話,絲毫沒有勝算,智取也是毫無用處。眼見著阿月也昏迷不醒,傾戎便有些懷疑是霧給阿月下了毒。

鬼王徒手一抓,傾戎就隨之升上了半空,他們兩人對視著雙方,很明顯這一次,傾戎顯得弱勢很多。

傾戎隻見鬼王的唇色發黑,像是中毒過深,更像是十八層地獄裏的惡鬼。傾戎的審視,令鬼王發笑:“孤曾經披荊斬棘,踏過枯骨萬裏,那些涼薄甘苦其實你這樣的螻蟻可知的!”

他的話音剛落,從他手中便長出一根血藤,他向著傾戎甩去...血藤充滿了刺,傾戎雖躲開了,但在他下意識看去時,血藤纏繞在了他手上,朝著他的手向著他胳膊和全身攀爬而去,那些血藤上的刺,像是無數根可以長大的血藤,但觸及到傾戎的血時,它們紛紛開始侵入,吸血!

不多時,傾戎隻覺得整個人的血失去半罐,而掌控血藤的鬼王,如今竟然全身都在長血藤出來,它們的方向對直了傾戎。

傾戎咻了一聲,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整個人都被控製住了。任由鬼王的血藤,從他身上吸走更多的血。

“任你有回天之術,也經不起孤這麼折磨。”他的話並未讓傾戎有任何不適,雖然血藤來勢洶洶,可傾戎覺得那種疼,不過是平常能忍的痛。

可沒過多久,傾戎感覺到了蝕骨之痛,他有些懷疑,那些血藤是能蝕骨,將他整個人抽幹。

這下傾戎再能忍,也無法去等待契機了,他拚命掙紮,像是要同歸於盡,而鬼王這時候才悠哉道:“將那女子衣服扒了,讓她暴露人前!”

這話鬼王世低頭對霧說的,可傾戎入耳後,整個人差點炸了,他知道鬼王的用意,他目光一定,仿若以死相逼。不一會他又軟弱下來:“放了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有氣無力的聲音,麵如死灰的模樣,雖掙紮也隻能投降,這種逼人的境界,鬼王隻覺得屢試不爽。

傾戎的麵色到全身都通紅,眼淚盈盈,卻硬憋著,哽咽著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鬼王。

鬼王俯視下方,見阿月依舊死沉,忽而覺得若此時扒光她的衣服,便沒什麼意思:“取你雙臂,孤可以考慮放過她!”

可以放過,沒有絕對。傾戎猶豫,他知道鬼王不可信,但眼下他無法,無法選擇不信,他不能讓她受委屈,一點也不行——!

傾戎垂目,視死如歸軟糯道:“好我答應你!鬼王請便!”就傾戎現在這副狀態,鬼王都覺得他還是有股傲氣,他看不得這種傲氣,總讓他覺得被鄙視了。

鬼王臉色陰沉,突然想起傾戎之前對他說的話,便執意繞開:“孤已經想好了一人,幫孤卸下你的雙臂,畢竟孤不是你口中的庖丁!”

傾戎此刻,眼中十分冰冷,冰冷得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可他心中卻有少許預感。

鬼王拖著傾戎,一並站在了地上,此時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姿態豐滿而嬌媚,若非那一身裝束太過搶眼,傾戎都沒注意到,那個人就是...耶律迦!之前獸籠中,傾戎已然是知曉耶律迦不在其中,可怎麼也沒想到,耶律迦會成為鬼王的...

為什麼?是耶律迦?

傾戎迭迷的神色在耶律迦身上,久久不能平複。

耶律迦恭敬地迎著身:“世子,別來無恙!明明我們一直在一個地方,可是而今一見,仿若多年!”

耶律迦抬手,在傾戎麵前轉了一圈,仿佛在炫耀她的衣裳,又像是在告訴傾戎,她耶律迦也是可以美得驚天動地。

她那一身華麗的衣裳,將她整個人襯托得跟顆圓潤的珍珠一般明亮,特別是在燈火闌珊的夜裏,顯得尤為迷人。

“這是世子第一次,將目光停在我身上這麼,隻可惜也是最後一次。世子用這麼奇怪的神色打量我,我真有些害怕,但是好在,同樣是王,世子卻比不得大王!”

耶律迦說的時候,竟然還有意無意,將神色投給了鬼王。傾戎這才恍然大悟,這些日子他勤於練功,卻也未見耶律迦,莫非她早已生了異心,所以才有天弓族被囚禁,引他來王宮之事,這一切是事先安排好的!

傾戎的表情忽然凝固,他不敢看向阿月,以往阿月出現,是他心生仁義,救下阿月。聖赫族被滅,阿月隻是出現的湊巧,被自己善心利用,釀成的大錯。可今日是他,是他的族人,他的族人與敵人勾結,將天弓族斷送於此,還有他的阿月,他的阿月...他在心裏叫了無數次,這麼名字,唯獨就是叫不醒她,可她又害怕阿月醒來,看到眼前一幕,誤會他。

傾戎一聲怒火衝天:“本世子要殺了你!”

耶律迦見狀,假裝害怕退了幾步,卻又大胯一步,走到了傾戎跟前:“她隻是剛好出現了一眼,世子便不能忘懷,連自己的族人也可棄之於不顧,可我不同,我隻有殺她泄憤!”

他們談話間,阿月已經醒來,她細軟的身體發著抖。耶律迦看到了阿月醒來,便將一時準備好的尖刀,扔向了阿月,阿月正抬頭,那把尖刀就順著她的肩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