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試前三甲入三閣,三閣通過殿試晉升三殿。入三殿,便能從聖書結業,出仕九國擔任官職,但也有結業後,繼續修業之人,成為待讀院士與執掌院士,如同宛袏一樣。
“九國紛爭,輸贏未定,聖書安能自處!?”
大清早,被傳入此處,沒想到竟然也是為九國紛爭,昨夜零幻也打算,不日回到扶桑,如今看來,果真拖延不得,這聖書學府都介入了,看來此事非常棘手。
見眾人似有自己看法,卻都沉悶不語。哥舒便放出了話語權,“今日隻當是友人,無輩分!諸子們想到什麼,便說就是!”
慕南躍躍欲試,卻被漉言搶了個先。
漉言道:“國之興盛,民之樂道;國之衰竭,民之苦承。古來帝王若是憑借戰亂獲取千秋大業,那麼流離失所的百姓堆積的白骨寒屍,則是帝王最大的敗筆,誠服帝王的人,便是畏懼占了上風。”
慕南似遇勁敵,他觀點正好與漉言相反。
慕南道:“追溯以往九州分十六諸侯,而後便不斷戰亂,經曆了幾個春秋,直到有地域分割抵禦外入,方才有了九方國都,曆經滄海桑田,百年蛻變才有如今九國。相安無事幾百年過去了,如今九州效仿‘戰國時期’,倒是有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之意。”
慕南的話,很有偏激。不合符如今聖書之道,畢竟戰亂後的民生淒苦,非聖人可以挽回。所以,慕南此次在先師麵前,算是折了好感。
零幻心中甚是來氣,一張嘴就是炮火:“鄙人之見!不可為之!你莫非心向不是九州,而是蠻荒之地!這九州若是敗下陣來,那蠻荒豈不是要一統天下!”
......
在場突然鴉雀無聲,不得不說,零幻分析得很有道理,若是九州自亂陣腳,那一直在邊疆作亂的蠻荒,豈不是要乘虛而入,到時候九州沒有抗衡的實力,自然是要敗下陣來。
見如今大家的氣氛有些尷尬,樗裏便要起身說點什麼。可這剛起身,門外就迎來一儲生。
“掌院,你的書柬!”那儲生說著,便弓著身子,雙手奉出書柬站在門。
宛袏有些納悶,上前去看。隻見儲生手執兩份信柬,一封雙鯉魚匣子(藏書信的函,用木頭刻成鯉魚形狀的兩塊木板,分一蓋一低,書信就夾在中間。)宛袏再細細一看,那鯉魚匣子上刻有字,署名沐青娍。又見另外一封信柬是書劄,書劄上注明上官紫宸。
若是宛袏沒有記錯,這兩人是此前院試通過的前三甲,第一和第二名。雖各自待業修書,但於自己卻沒有什麼師禮情分,而今為何一同呈上書禮。
“你先下去!”宛袏朝著門前的儲生淡淡說了句,心中然是疑惑,輾轉幾步便回到了席下。
樗裏鄰座便是宛袏,那書信落款他也是瞧得仔細。想來是這院裏,出了什麼“漏子”才給兩人道了苦水,這不,雖人不到,可身上的背負的責任卻任重道遠!
“三殿三閣獨缺兩位,如今看來,任重道遠,掌院可不要辜負兩位儒生的苦心!”樗裏總能這麼不合時宜,說了在座都想說的話。此前大家辯駁一番,似有矛盾,此刻有儒生傳柬歸來,定是能化解些,何況樗裏已經看出了,是宛袏之女宛藢娥的謀劃。
藢娥看著自己父親手中書柬,似有心虛。她當時給兩位寄柬,是想求證一些事情罷了,如今為何兩人書柬都送到了父親手中,藢娥這才想起,為了能夠得到兩位回柬,她冒充了父親的名頭,如今大家在東閣,書信送往東閣,而非府中,這下她真是有得收場!
宛袏也算聽話,他開始著手拆手中信件。首先是落款上官紫宸的書柬:
——
鈞啟掌院:
一別聖書,彌添懷思。此前一函,思已達到。
今時九州,窮兵黷武,爾虞我詐,四分五裂;以暴製暴,戰火硝煙,紛紛擾擾;民生無望,為求國安,遠去故土;聞有聖書,如前分割,不能妄斷;心有一計,合縱連橫,方能始終。
九州形勢風雲變幻,九州勢力此消彼長;兵禍連年當屬小國不能自保,前有十六諸侯合縱連橫,成今時九州九國。如今之法,唯有效之。
南通北縱,聯合滅中。猶剩六方(西南、西北、東北、東南、東、西)連橫,足以抗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