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君禹竟然有些失笑,他看了看自己的雙腿,想著若非傾戎對月神的執念,他也不可能有今朝。如今傾戎和月神的忙,他倒也是卻之不恭。
“傾戎世子可還記得,百年前重塑大荒之事?!”君禹微微眯著眼睛,看向了傾戎。傾戎眉毛輕佻,回應道:“自然是記得!”
君禹起身恭敬道:“那世子好好回想一番,一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
傾戎定神看去,隻覺得眼前景象,竟然與百年前有所異同,那時他抱著沉睡的阿月,闖入梵天,好像就如今日,他再次麵對君禹一般,隻是那時候的君禹,因困頓在梵天過久,年老色衰腿腳不利索,靠著在輪騎寄身。
君禹投擲出真摯的目光,一臉期待看著傾戎:“可是記起了?”
傾戎冷冷一聲道:“是指你返老還童了嗎?!”
......
君禹隻覺眼前一黑,頓時語塞。過了半響又道:“一百年前,有天輔佐地的跡象,那個年代被命為天輔,算是大荒之中少見的黃金時期。
上古神尊為一統天地,所以將天界的神權剝落,讓給了地上的生靈。地上的生靈因獲取靈根,所以衍生出了各種族人,這些族人都有其自身的優勢,他們在陸地上越發強大,也越發獨霸,他們沒有歸順天的意思,反而有取代天的意思。
神族稀缺,異族繁多,人族脆弱。天地之爭,變成了種族之間的搏鬥,十方境亂也由此得來。”
傾戎不知君禹突然提及這些為何,隻淡淡道了句:“嗯”。
看傾戎的反應,君禹也知道,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有意避開神族之事,想來心中還是有神族一席之地,隻不過與月神在他心中的份量來說,無足輕重罷了。
君禹忽然逼迫道:“世子若刻意避開神族之事,那再救月神之事,就無從談起!”
傾戎這下便豎起了耳朵,儀態十分謙卑:“月戎實屬我心中第一位!”
聽聞,君禹得逞的笑了。他就知道,拿月神施壓傾戎,一試一個準。
君禹緩緩坐起,微微皺眉道:“傾戎世子當初是如何尋得梵天尋得我的?!”
傾戎眉頭一皺,這話君禹問了他不下十次,但傾戎都從未與他說明。這一次,傾戎也不例外,他輕佻眉毛戲謔道:“再會!”傾戎說著,轉身便走。
君禹沒見過傾戎這種求人的態度。不對!是每次傾戎都用這種毫無商量的餘地,讓他瞻前馬後幫忙,搞得好像是他在求傾戎接納好意一般。
不過...君禹十分樂意,他向著傾戎身後揚聲道:“我不問就是了,先說說月神此次又怎麼了?”
傾戎站直了身板,抬手拂了拂衣袖:“禦魂魔化何解?!”
君禹想也不想,便大聲吼道:“什麼魂...?還有...魔化!?”傾戎轉身看向君禹,那一臉難以置信,好奇他連個話都沒說清楚,莫非還能聽懂他的意思???
傾戎附和道:“是禦魂魔化,不是魂魔化?!”
君禹搖了搖頭,表示不解。這好端端的,月神怎麼可能魔化,何況禦魂這種東西,除了神族能夠駕馭,人族和異族都不可能領悟到禦魂境界。
“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君禹還帶有一絲掙紮,向著傾戎提問,隻不過傾戎隻是回了個冷眼相對,君禹就不再多問了。
“這月神本是中了滅世神劍,遭受天行之罪,天女月雖為她元神轉世,但與傾戎世子所經曆的七層劫,卻有著很大的關聯,世子不如大膽想一下,為何你能安然無恙醒來,月神卻隻能轉世!”
君禹說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十分疑惑,傾戎前身是禦影神主,與月神同為四禦天神,兩人的實力相差不應該這麼大。
傾戎睨眼顧慮了幾分,當初若非阿月對他刻意隱瞞轉世的事,他定是早已和她的轉世相認,何苦等到如今。
趁著傾戎片刻出神,君禹便暗地裏化陣,等傾戎有所察覺的時候,便渾然失去了知覺暈了過去,傲勳這才現身,對著君禹有些不耐煩道:“可就隻幫你這一次,等傾戎醒了,你可要為我求情。”君禹朝著他翻了個白眼,並未回複。
君禹若非看中了傲勳的秘境之術,對通識界有所幫助,他打死也沒想過找傾戎的拜把子的兄弟,若事成之後,傲勳反水,那傾戎不放過的人定是自己。
“行了,別囉嗦!這事你若半途而廢,既討好不了傾戎,也得罪我,傲君三思?!”君禹說的時候,有撫慰傲勳的意思,也有安慰他自己的意思。畢竟,傾戎是他們公認的不好惹?!特別是沾了月神的事,誰叫傾戎,被人稱為十方諸天的情種...單是為情,豪橫獨斷那他可是信手拈來。
傲勳仔細一想,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在他發愣間,君禹已經將傾戎搬到了法陣中央,完了還指著金棺道:“將月神也抱出來,我要看看他們兩個,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抱???
傲勳差點沒被君禹的話噎住,這傾戎這麼視為唯一的女子,豈能被旁人“惦記”,連惦記都是罪惡的事,何況是肢體接觸。傲勳心裏清楚得很,什麼錯都可以犯,唯獨在傾戎看重的女子身上,他絕對不能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