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眉,很是不爽。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種我打算和沐懺徹促膝長談的時候?
“喂,媽?”我接起電話,語氣不善。
蕭夫人難得的這麼小心翼翼:“喂,妖夭啊。”
然後就沒了?我媽是這麼內斂的人嗎?我疑惑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有的有的。”蕭麻麻忙點頭,然後踟躇一會兒道,“那什麼,妖夭啊,早上你和小徹在房間裏的時候,你們倆是不是……”
我一聽這苗頭不對,於是趕緊先一步打斷她:“媽,你千萬別多想!那隻是個意外。”
蕭夫人搖搖頭:“你害什麼羞呢?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撫額:“你真的想多了……”
“哪裏哪裏,”蕭麻麻堅定道,“年輕人嘛,害羞點很正常。但是啊,你們——”她說著說著就停住了,似乎是有些說不下去了。
“所以,您老專門打個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我糾結著眉毛,感受著旁邊沐懺徹詭異的目光,整個人都很複雜。
“也不隻是啦……”蕭夫人難為地說,“隻是看小徹被你氣衝衝地趕出來,我害怕是因為我,所以你們小兩口吵架了……”
我嗬嗬笑:“媽,我趕他出去不是因為我們吵架了,是因為——”是因為我要換衣服,所以才讓他出去的。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然而,蕭夫人並沒有給我機會說完這句話。
她幾乎是顫抖著聲音:“難道!難道說,是小徹不行!”
我打趣:“你怎麼語無倫次的?什麼叫沐懺徹不行?”頓了頓,我見鬼般地睜大了眼睛。
我的天呐!我媽剛剛是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而我,竟然又把它複述了一遍出來……
我分了個眼神給沐懺徹,發現他的目光很是不友善,但仍然矜持地望著前方,不分一絲餘光給我,仿佛沒聽到一般地旁若無人。
“這叫個什麼事兒嘛!自古以來小兩口鬧矛盾,除去家裏的這點糾紛,不就剩下在床上的那點兒事了嘛!”蕭夫人忙捉急道。
“媽啊,您淡定點吧,沐懺徹沒你想的那麼脆弱,能被你一嚇就給嚇出毛病來。”我好笑地調侃道,發現我媽竟然是逗比中的戰鬥機,順帶著在口頭上調戲調戲沐懺徹。
果不其然,再看過去時,他的手指果真不淡定地又在方向盤上收了收,泛出用力的青白色。
我心中暗爽,但麵上仍然按兵不動,其實眸中早已盈滿好笑與調戲。
“妖夭啊,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心眼?”蕭夫人歎口氣,然後搖搖頭道,“算了,反正你當時結婚結的匆忙,所以那本香豔春宮四十九式我也沒傳給你,不如你就下次再來拿吧。”
我眼珠一轉:“你剛剛說什麼?等等等等,別說下次了,我明天就過去拿!”
掛斷電話後,我的心情出奇地暢快,於是笑眯眯地拍拍沐懺徹的肩膀:“明天又要麻煩你或者是你的小跟班,跟我跑一趟了。”
春宮圖那麼容易產生靈感的東西,我當然是越早拿到越好啊哇哢哢!
他卻隻是一個冷箭襲來,目光“咻咻咻”地很是淩厲:“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