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出手之時,鏡頭給了她一個特寫,她十個指尖的指甲竟然猶如小刀片一般鋒利,還閃著古怪的光芒,似乎用特殊藥水浸練過。
黑衣青年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躲避過去,並使出擒拿手去架婦人的肘關節,防止對方的後找。
“拔刀!”婦人用另外一隻手拍向黑衣青年的手,口中發出冷喝。
“不行!”黑衣青年一邊防守,一邊搖頭道:“之前都是用木刀的,真刀太危險。”
婦人見他不從,眼中露出一道冷厲之色,卻反而更填了一絲美感。
下一刻,隻見空中閃過數道暗光,兩道身影連續翻飛,最終分離一丈遠。
此時鏡頭來了個特寫,隻見黑衣青年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條線,並有液體緩緩滲出。
“拔刀!”婦人再次冷喝一聲,上前出招,且更加犀利。
黑衣青年的手已經按在刀柄上,但就是不願意拔出來。婦人的武功也不弱,逼得他隻能一邊後退一邊招架。
雙方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在暮色下隻看見人影翻飛。好在村裏人習慣日落而息,此刻四下無人,否則看到這番場景,怕是要被嚇尿。
戰鬥之中,婦人突然一掌拍開黑衣青年握刀的手,隨即一腳踢在刀柄底部,一柄烏黑的刀飛向空中。
婦人與黑衣青年幾乎同時想去奪刀,兩道身影一齊飛向天空。
一輪圓月斜斜地掛著天邊,夕陽隻剩下了最後一絲光亮,空中黑衣青年的手率先碰觸到了刀柄,婦人卻一掌拍了過來。
二人出手頻繁,迅捷,落入地麵時還是黑衣青年握住了刀柄,但婦人卻是雙手夾住了刀身。
原本大家都以為會陷入僵持,然後平局收場,可是婦人卻突然抬起右手,用左手抓住了刀身。
鮮血順著手指縫流了下來,婦人的右手卻一掌拍在了黑衣青年的百會穴上。
放映廳內頓時響起了大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有人小聲嘀咕道:“這是幹嗎?母子間的切磋竟然要下死手嗎,哪個大神寫的劇本?”
隻見黑衣青年的臉色發出青白色的光,不斷地變換著,婦人的頭發則是由花白逐漸變成了蒼白,甚至連皮膚也幹皺起來。
不多會兒,黑衣青年頭頂升起了霧氣。
“這是在醍醐灌頂啊!”有人小聲道。
小半晌過去,婦人幹癟的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氣喘籲籲地說道:“你爹已經……走了十六年,他一定……很寂寞,我該去……尋他了。”
話音剛落,隻聽“噗”一聲,刀尖沒入了她的上腹。
“娘!”黑衣青年大驚失色,他放開刀柄一把抱住了婦人,精神幾近崩潰。
婦人軟到在黑衣青年的懷中,艱難地揚起攥著布片的手,斷斷續續說道:“明日…下山去…打敗…這上麵的…所有人……奪回…天下…第一刀…的…稱號……”
說到這裏,她腦袋一歪,閉上了眼睛。
聽著黑衣青年撕心裂肺的叫聲,放映廳內再次有人嘀咕起:“每一個成功的主角都有一個悲慘的身世,武俠電影果然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