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泡茶,蘇慬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他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在池穎麵前露一手。
從淨手、擺香案、到清洗茶具動作優雅流暢與家族專門培養的子弟並無二致。他將碧玲草加入剛煮沸冒泡的熱水中出香,等冷卻至手勉強能拿住的溫度後再倒入壺中泡開綠茶。
不知為何池穎對這一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待嚐過蘇慬泡的茶後,她更是覺得自己一定在哪喝過類似的茶。許是她多心了,蘇慬八歲那年就離開梁州,哪有跟她碰麵的機會?
“千麵的事,多謝。”池穎指的是千麵被追殺負傷的事,她不能那麼快動手讓程扶林抓到把柄限製她。
蘇慬否決了她客套的話,“客氣什麼?我的手下的人就是你的人。”
“客氣什麼,茶到你碗裏就是你的。”池穎想起有人跟她說過這句話,但依她的記憶力不該對人一點印象也沒有,七歲被她拿凳子砸破頭的人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蘇慬,你作為神風營將領加入集慧坊前跟我見過麵嗎?”
他用手腕轉著茶壺,將最後一杯茶倒出答道:“未曾。”
回答這麼快,還沒有任何附加的花言巧語,果然有問題!她還想追問兩句,集慧坊的門便被人‘砰砰’拍得震天響。
“小穎!借用一下鏡叔!”是白玄安的聲音,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究竟發了什麼?
池穎不再糾結於蘇慬是否在隱瞞,忙叫來鏡叔跟她一起到集慧坊外。蘇慬沒有明著跟去,躲在暗處與他們一道去了白家。
才到白府門口,身後就有人向他靠近。蘇慬下意識抬掌聚內勁攻去,隻聽那人殺豬般的慘叫。
“公子!是我!”這賤中帶慫的聲,除了子青還會有誰?
他被勒令在定州練步法,今早剛達成目標他匆忙趕來,還趴在集慧坊的瓦上聽了好久。
“再有下次,滾回定州!”
“明白!”子青保證不會再犯,又賊兮兮地問他,“您來白府幹嘛?暗殺情敵?”
“白二小姐出事了。”
就在白玄安離開她院子一盞茶之後,白長安掉入池塘,而且是自己跳下去的。幸虧守夜的侍女拚死將她拉上來,不然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最令人想不通的是白長安為什麼會輕生,她平日裏膽子小,冬日更是不敢往地滑的池邊、岸邊走,唯恐摔裂骨頭。聽蟲子說,白長安前些天才約過青雲樓的河雲宴,這樣看來她實在沒什麼理由輕生。
白府內也亂作一團,成馨指揮著下人往屋裏搬火盆,好給白長安驅散寒冷。見池穎帶著藥閣的掌櫃來,原本慌亂的心便輕鬆不少,有穎姐兒在總能讓人安心。
鏡著在成馨的首肯後上前替白長安診脈,冬日本就嚴寒,又在池水中泡了好一會兒,就算能保性命也傷了根本。他如實與成馨回複,將驅寒的藥方開好後給白長安施針。
此刻的白長安身在夢境,還是她的房間,隻是她麵前站的是一個長相與她無差的女人。白長安想衝上去問她之前一切是不是她在作祟,可白長安那點修為她壓根沒放在眼裏,反手掐著喉嚨死死抵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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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課,上到七點半,沒時間再寫了。
綠茶80度水溫最佳,喜歡喝的小夥伴可以試試。但不要在晚上喝,會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