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一件飄搖白衣,一副隨時要羽化的模樣……居然是餘宵白?
咩?他也愛好逛鴨館?難道他也是斷袖?那就難怪他會看不上牛霹靂了……
頓時明了,於是棄婦對前夫君理解萬歲鳥。
隻是……他為毛要那樣瞪著自己?似乎要將眼珠瞪出來的樣子。
星星縮頭ing……在男人的異樣眼光中,回避中堅持著自己的主張,找丸子!找丸子!
餘宵白完全怒了,本來他是在戴維營喝酒,美人在側,憑欄而望,下麵的花月街一派和諧,正欲舉杯一醉,花月街下陡然人潮湧動,呼朋喚友,扶老攜幼,搬凳子,扛梯子的,吹著鎖呐的,打著鑼鼓的……
出什麼事了?
餘宵白拋了酒杯,喚來小二:“出什麼事了?林州難道又出了狀元?”
一句話問得小二抽搐ing“餘大爺您還不知道?”
“什麼?”
“人們這是去圍觀牛霹靂呀!”
“嗯?”
“牛霹靂的確得狀元了,不過不是文舉武舉的狀元,而是窯子裏的狀元!她適才去逛了衣麗汝業,還點了所有小倌兒上去坐陪……聽說還要帶個十個八個出場,咱們林州……啊不是,咱們大錦朝,自建朝以來,何曾有過如此豪放的女子?何曾有過如此可流芳千古的花事?是以人們才傾巢而出,前去觀賞。”
餘宵白的臉白了,牛霹靂居然在逛小倌館?
是,他以前做事是太過了,對她不好,但是……他們原有言在先,他回答她三個問題,她就不再對他進行糾纏,況且,他適才已經給她紙條,勸她自勉向善,為什麼她不聽勸告,還要任意胡來?
難道是因為他留給她的那張條子,寫的不夠明白……
餘宵白想及此,臉上有了薄怒。將杯子推至一旁,起身就往樓下去。
旁邊坐著準餘夫人胡麗姬,臉上的表情陰晴莫定。
小二摸後腦勺,看看胡麗姬,又看看餘宵白遠去的身影:“這個……胡小姐……”
胡麗姬溫和笑笑,從袖中摸出一錠大銀:“這個,是餘公子賞你的,快接著吧。”說著起身,嬌弱無限地扶著欄杆,一步一步地下樓去了。
……
衣麗汝業的門外,已經被林州城人圍得鐵桶也似,一見餘宵白來了,大家熱烈鼓掌ing。
男豬腳來了!好戲就要開場。
看客孩子全是拖油瓶“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五……阿十七,快點坐好,探花叔叔就要和棄婦阿姨就要鬥法了!”
看客房產商的祖爺爺的祖爺爺的祖爺爺“賣梯子,竹梯,軟梯,麻繩結……讓您一梯在手,直接從二樓窺看夫婦鬥法全過程。”
看客老子一向很暴力“牛霹靂,你夫君來了,快點叉門放狗啊!”
……
餘宵白就在這樣的喜氣洋洋的氛圍中上到了衣麗汝業的二樓。
正好看到某女色眯著一對小眼,在小倌兒叢中搖頭晃腦的穿梭。
怒!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再看那個女人,見著夫君……啊不,是前夫君,一點羞愧的意思都沒有,隻是將頭一縮,照樣在花海中悠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