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離開時任自強不用翻牆了,晴子親自相送到後門。送不如是任自強一路抱著她吻著她,還對她上下其手來到後門。
等他放下晴子時,女人被逗弄的麵若紅霞,嬌弱無力,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沒一屁股坐在泥水裏。
任自強溫柔的拍拍她的臉:“現在你就是這家的主人,把秋山的房子收拾幹淨,洗白白等我回來!”
“哈依,先生,晴子一定恭候您回來!”她滿懷欣喜又是一鞠躬。
等她抬起頭來,任自強已經消失在黑暗中。晴子摸著發燙的臉癡癡凝望半晌,才關上門。踩著木屐的腳步輕盈歡快像隻鹿,哼著曲忙活不提。
在黑夜中,任自強就像一隻兩眼發亮的狸貓,又像一陣輕風,奔跑在濕漉漉的石板路上,幾乎不帶半點聲響。
已經淩晨四點多了,空中要沒陰雲遮擋的話,東方都該亮起魚肚白。
任自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路都不帶停歇,一氣趕到黃九住的院外。
他凝神細聽院子裏還沒動靜,隨即悄無聲息翻進院子。現如今他的視力和感知都大大增強,視黑夜幾如無物。
一進院子他就聽到大門左手邊廂房裏有此起彼伏的微弱鼾聲,想來黃九的兩個護院還在酣睡。主房有點遠,黑漆漆一絲光亮也無,也不知道黃九在不在?
“不管了,先從後主,收拾掉兩個護院先!”
任自強打定主意,無聲無息來到廂房門前。一看,他犯了難,門從裏麵被頂住了。
有心學古裝劇中翻牆越戶之輩開門手段,用刀尖插進門縫慢慢挪動門栓。可他沒練過不熟練,何況時間耽誤不起。
破門而入更不可取,那動靜多大啊,估計滿院子人都能吵醒。看看窗子,不巧得很,可能是因為下雨關上了。
正無計可施時,突然聽到房間裏有動靜,有人起來向門口走來。任自強立馬貼在門邊,屏聲息氣。
“咣當”一聲輕響門栓拉開,“吱呀”門開了。從屋裏出來一個哈欠連的護院,剛出門正準備伸個懶腰呢,卻被任自強疾如閃電般的一掌跟切在頸動脈上。
護院哼都沒哼一聲,即將癱軟的身子順手被任自強扶住輕輕靠牆放倒。
這兩個護院他暫時不能直接滅殺,想留個活口,打聽黃九的情況。
放好護院,任自強直接竄進屋內,順手掏出短刀。他已經看到另一個躺在炕上的護院有了警覺,正準備翻身起來。
還不等護院起身,冰涼刺骨的刀刃已經壓倒他脖子上,隨即他的手腕已被別在後背,聽到一聲低喝:“閉嘴,別動!動一動要你的命!”
護院渾身汗毛倒豎,驚懼之色溢於言表,渾身僵直再不敢動分毫。
“冤有頭債有主,我是找黃九的,你乖乖聽話我不殺你,我問你,黃九在不在?”
“在……九爺在呢,他在主房!”
“就他一人嗎?你別想騙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任自強刀尖一遞往前進了一厘米。
護院感到脖子上刺痛忙道:“爺,就他一人,他的主房從不讓我們晚上進去。”
“嗬嗬,算你識趣!”任自強輕笑一聲。
“爺,我的都是真的,如有假話讓我不得好死!”護院發誓道。
“你跟了黃九多少年?”
“有七八年了。”
“這麼久?那明你知道他不少事吧?”
“知道,知道,爺,您盡管問。”
“黃九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保定府的籃杆子,總團頭。”
“他來自哪裏?”
“他他是秦皇島人,流落至此。”
“你知道他是怎麼當上總團頭的?”
“我聽是上一屆總團頭讓位給他的,不過……”護院遲疑了一下。
“實話,別吞吞吐吐!”任自強握刀的手加點力。
“我、我,這也是我聽的,有傳言上一任總團頭是被黃九殺人滅口了!”
“黃九在保定府的後台老板是誰?你見過嗎?”
“他的後台老板?這我沒聽過。”
“那他和保定府有權勢的那些人走得近,關係好你該知道吧?”
“爺,他平常沒和有錢有勢的人來往,這個院子能來的人就黃三他們四個大團頭,其他人很少來。對了,有幾個東洋人偶爾會來。”
“你沒見過黃九的家人?”
“沒有,他一直是一個人,有傳言他那玩意以前受過傷,早都不能人道了。”
“哦!”任自強一回想,黃九麵色有點青白,胡茬子都沒有,好像和太監的描述挺像。
“黃九身手如何?”
“沒比劃過,我看他會東洋拳法和刀法!”
“你怎麼知道是東洋拳法和刀法?”